平阳侯面色陡然一变,惊得赶紧四处看了一眼,发现正好没人过来,这才厉声呵斥道:“谁是你父亲?!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避如蛇蝎般扭头就走。
“父亲!祖母都已经将真相告诉我了。”谢云贤心中一急,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执着。
“祖母?”平阳侯顿下脚步,一脸诧异的转头看向谢云贤。
他此前便听闻那个老侍女已经死了,这蠢货口中的祖母不会是指自己的母亲吧?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就只有自己的母亲知道了。
“哦,不是祖母,应该是外祖母,外祖母临终前告诉我,我的母亲......”
谢云贤刚说到一半,便被平阳侯怒气冲冲的打断了。
“ 住口!本官再说一遍,本官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平阳侯怒吼一声后,再次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那步伐中带着深深的厌恶与冷漠,似乎连看都不愿再多看谢云贤一眼,仿佛谢云贤就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污点,必须尽快远离。
“父亲!孩儿知道您有苦衷,不求您能认孩儿,只求父亲能帮衬一二。”谢云贤追上前去拦住平阳侯的去路,红着眼眶道:“父亲,孩儿并非一无是处,否则也不可能考得上探花。孩儿只是一时识人不清,被姜妙莹那毒妇给害了。只要父亲肯帮孩儿一把,孩儿定能有翻身的一日。”
“本官说了,本官不是你的父亲,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平阳侯又一次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生怕被人看到。
“父亲,孩儿就您这么一个真正的亲人了,您可不能不帮孩儿呀。”谢云贤不死心的跪了下去,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只是一名低贱的侍女,因此才会怀着孕被赶出平阳侯府。平阳侯定然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所以才不愿意认他。
外祖母临终前告诉过他,他的母亲也是平阳侯府内伺候平阳侯的侍女,后来和平阳侯有染怀了身孕,之后便被平阳侯老夫人赶出了平阳侯府。
平阳侯府的老夫人担心平阳侯和侍女有染会损坏平阳侯府的声誉,平阳侯也担心得罪了身为郡主的平阳侯夫人。因此,这件事情便在他的外祖母和母亲被赶走之后,成为了平阳侯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