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再次抬眸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来是分手了啊！”

知道她喝醉了，听到她这么说牧一野眉间的冷意还是逐渐加深，“我和她没谈过，何来分手？”

“没谈过？”

高中的时候冉诗颖不止一次趴在他的怀里寻求安慰，他哪次不是温声细语地哄她，如果这都不算谈恋爱，那什么才是。现在他直接否定他们的那一段过往，牧一野也不过如此啊！

“呵，牧一野，你没有担当！”

司柠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嘲讽，牧一野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闷气，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反问，“我没有担当？”

手腕处传来一丝痛感，司柠仰着头看他。

女孩无辜的眼神让牧一野败下阵来，低声说道：“对她，我问心无愧！”

也是，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冉诗颖，自然是对她无愧。

“那你对谁有愧呢？”

司柠下意识地问了出来，问完她就后悔了。

牧一野没有给他后悔的时间。

“对你，”牧一野神色痛苦，下巴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口中呢喃：“司柠，我对你有愧！”

他本就是因为喜欢司柠才接近她的，他不知道司柠为什么突然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高考后被告知他的爸爸查出了胃癌，刚成年的他不得不接手公司的事务，他没接触过什么都要从头学起，总以为等他空下来了就能去找她了，谁知道这一错过就是四年。如果他不知道司柠喜欢他或许他不会有愧疚之心，可他知道司柠喜欢他。

司柠在喝醉时说过，他知道，徐琰也知道，这也是徐琰后来疏离司柠的原因。

“司柠，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司柠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司柠，我不知道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以为我喜欢颖儿，可她的确是我姑姑家的妹妹！”

“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牧一野一直都喜欢她？司柠觉得有些玄幻，所以他们这是互相暗恋。司柠一时也不知道她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了。

闷热的晚风吹来，司柠的眼神更加迷离了，指了指不远处闪着光的灯牌。

“牧一野，你看到那边的宾馆了吗？”

牧一野并没有看她所指的方向而是注视着她，“所以呢？”

司柠打了一个酒嗝，“我们去睡一觉，我就相信你的话了！”

睡一觉？牧一野被气笑了，亏她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