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皇帝龙体欠安,后宅的女人们自知恒王最近一阵子不可能入后宅安寝,不管是王妃高琼还是旁人也都早早歇了。
梅蕊却没有早早安歇,她只穿了一身月白中衣坐在内室的窗下临摹字帖,头上的簪钗早已卸去,如云青丝如无边青瀑覆在她单薄柔弱的后背上。
“娘子,这个时候王爷不可能过来的,您该歇息了。”海棠柔声催促道。
梅蕊把最后几个字临摹完,她这才淡淡开口:“他若不来我就去寻他,我猜他会来。”
海棠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后窗那儿有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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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知趣的退出去准备热茶跟热水。
恒王一进来瞧见梅蕊只穿了中衣在那习字忍不住心疼的责怪:“怎穿的这般单薄?就算等我也该躺下等,若冻坏了你可是要心疼死我。”
梅蕊没有看恒王,而是自顾自的把才用过的宣笔洗了:“王爷越发会自作多情了,谁在等你啊?穿的太厚习字时胳膊有负担,故而我才只穿中衣。”
“梅儿就口是心非吧。”恒王浑不在意梅蕊不给他好脸,他吃了一杯热茶,在火盆那把自己烤暖了才敢去靠近梅蕊。
恒王瞧见梅蕊临摹的是前朝颜大家的《祭伯文稿》时他的眸色微暗,他知道梅蕊又在思念自己的父兄了。
梅蕊每思念亡故的亲人她都会临摹颜大家的《祭伯文稿》或者《祭侄文稿》,又或者是颜大家的其他字帖。
“梅儿——”恒王放下手里的字帖,旋即拥梅蕊入怀,他很想安慰怀里的人,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梅蕊在恒王怀里安静了许久,转而她让自己如云青丝绕上男人的长颈,自己的衣袋与他的玉带相缠。
“白天兄长让修竹来府里看我,梅大夫已来汴京参加兄长跟烟岚的婚礼。梅大夫让修竹告诉我我的身体虽已养好,却不一定顺利怀上孩子。”梅蕊让自己的身子变再柔软一些,宛如无根的藤。
恒王一听梅蕊不易有孕心头微紧:“梅儿,孩子对你我的感情是锦上添花,若没有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