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寿王虽也不是善类,但手段上比恒王温和一些。
正因为对这俩便宜儿子的脾气秉性早已摸透,皇帝才早早在心里定下储君人选。
就在皇帝短暂走神时恒王已经到了御前。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安。”恒王恭恭敬敬的朝龙案后的人深施一礼。
思绪瞬间被拉回眼前,皇帝用审视的目光在跪在地上的恒王轻轻掠过,语气缓缓道:“平身吧。”
恒王却没有立马起身,而是朝上叩首:“禀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皇帝再次瞧了跪在那,神色凝重肃然的青年一眼:“何事?”
恒王继续神色肃穆,一板一眼道:“回父皇,儿臣岳父高矿贪墨公使钱被贬岭南,于公儿臣不曾给他求情是觉他罪有应得。于私高矿毕竟是儿臣岳父,儿臣同高氏也算夫妻恩爱,伉俪情深。高矿赴任后儿臣差身边得用之人一路护送,没想到途中高矿遇到刺杀,幸亏儿臣派的护卫把人救下。抵达任上后高矿再次遭遇刺杀,两拨刺杀高矿虽然侥幸活下,只是刺客均已服毒。”
唯恐皇帝不相信,恒王从怀里掏出了从岭南寄回来的密函,以及高矿的奏疏呈给皇帝。
内侍张建赶忙把密函和高矿的奏疏从恒王手里接过奉到御前。
就在皇帝翻开高矿奏疏时,耳边再次响起恒王的声音:“先是儿臣遇刺,接着儿臣的岳父遭遇不测,儿臣斗胆猜测一切绝非偶然,还请父皇明鉴。”
恒王已然知晓大理寺把他遇刺一案查出眉目,对他而言岭南的这份密函来的太是时候了。
恒王很清楚派去刺杀高矿的不一定是老贼王桂的人,而是出自寿王府。
恒王却想让老贼王桂来背这个锅,引来皇帝对王桂更大的猜忌。
皇帝就算认定王桂是刺杀恒王的主谋,短时间内王桂的丞相之位也不可能被腾出来。
皇帝还需要王桂,需要这位和派的领袖帮他压制蠢蠢欲动的主战派。
大燕国跟北边才签订合约十年余,王桂把主战派的领袖木鹏举弄死了,主战派虽然元气大伤,但不是不能卷土重来。
以木鹏举为首的中兴四将死了两个,还有两个呢。
木鹏举这个最有影响力的主战派死了,刘世光三年前也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