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海棠跟红药搀着,要不梅蕊真就寸步难行的,浑身娇软无力,似摇摇欲坠的花枝。
那娇软的倩影消失在如水月色中,宋嘉佑才缓缓转身准备由正门回承德殿去。
此刻整座东宫已经沉浸是睡梦中,就连那些值夜的宫女或内侍,或者侍卫或已昏昏欲睡,或正在磕头打盹儿。
回到落梅居,梅蕊反而没了困意。
海棠跟红药下去歇息,梅蕊由替她躺在床上的茉莉服侍照就寝。
瞧见梅蕊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茉莉忍不住嘀咕:“娘子就由着太子殿下这般欺负吗?”
梅蕊浅浅一笑:“傻姑娘,等你有了心上人成亲就知道了。男人若不缠你了,要嘛是由了别人,要嘛就是身体坏了。”
茉莉似懂非懂:“我才不要成亲呢,我要一直侍奉娘子。”
因知太子不会来锦华阁歇息,所以太子妃就早早的安寝了。
睡着睡着太子妃猛的被噩梦给惊醒了。
“太子妃,您怎么了?”在外面值夜的白露听到太子妃的声音赶忙冲了进来。
重重帐内,太子妃正坐在那大口大口喘粗气,她惊魂未定的对白露道:“我适才梦到我弟弟被人拿刀捅死了,流了一地的血。”
白露赶忙温柔的轻拍太子妃的后背,温柔安抚:“太子妃是做噩梦了,梦都是相反的。您啊是想念夫人跟大舅爷了,要不明天传夫人跟大舅奶奶来东宫看看您。”
情绪逐渐稳定后太子妃才又开口:“也好,明日你替我回怀恩伯府一趟,让母亲带着弟妹抽空来东宫看看我,还有我想吃母亲亲手做的酸黄瓜了,你带一些回来给我解馋。”
高斌一宿没回来,天亮以后他的妻子冯珍珍拉着脸到了婆婆高夫人面前告状:“婆母,官人昨晚又一宿没回呢,您老催儿媳早些给您生个孙儿,可官人总不在家,珍珍跟谁生去啊?”
冯珍珍原本就是个性子泼辣的,加上她的父亲冯魁是枢密院直学士,舅舅是西北的经略安抚使,她在婆家一直腰杆子都很挺直。
她就曾因为跟高斌发生口角,一气之下跑回娘家了,冯家可没因高家出了个娘娘就卑躬屈膝的。
末了还是高斌颠颠儿的去冯家请了两趟,这才把冯珍珍请回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