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哦”了一声,又怕自己被赶走,往楚令宣身边挪了挪,说道,“我好久没见到爹爹了,想多跟爹爹说说话。”
吃了饭又说了一阵话,大宝都全程陪着,让楚令宣很无奈。他想了她那么久,别说拉拉手,就是心里话都不方便说。
几人说了一阵话后,楚令宣便要走了。陈阿福起身去送他,大宝还想拄着拐跟去,陈阿福没同意,说天黑怕他摔着。
大宝很想说,怕我摔着,娘亲可以抱我啊。但看到娘亲没有那个意思,似乎还有一点不高兴,这句话也没敢说出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走出屋去。
陈阿福和楚令宣走出院子,楚怀跟在后面。
楚怀看主子站在院门前没动,便有眼力价地自顾自往前走去。
楚令宣见楚怀走远了,才从怀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菱形小镜递给陈阿福,笑道,“这是我托人在番人手里买的玻璃镜,送给你。”
这个时代的玻璃镜极少,属于有价无市,拿着钱都没处买。陈阿福穿越过来这么久,只看过两次,一次是在参将府楚小姑娘的房里,一次是在江氏的房里。
听说是玻璃镜,陈阿福高兴地接了过来,粲然笑道,“谢谢大爷。”
刚想看看,被楚令宣一把按住了小镜子。他说道,“晚上不能照镜子,明天再看。”
也是,就是前世许多人都忌讳晚上照镜子,别说封建的古代。陈阿福笑着点头,把拿镜子的手垂下。
笑靥如花,比天上的明月还动人。楚令宣定定地看着她,喃喃说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人悄兮……”
虽然这位爷谈恋爱时像个初中生,陈阿福还是心生感动。微低着头听他说了两句对自己的赞美,才提醒道,“大爷,该回了。”
楚令宣似才清醒过来,这里是大门外,不是说这种话的地方。而且,一男一女在黑灯瞎火里呆久了,容易被人诟病。他的脸微烫,自己怎么一见到阿福就乱了方寸,说话做事像个毛头小子。
忙说道,“好,我回了,你也回吧。明儿早我又要去军营,几天后才能回来。”
陈阿福点头,看他走了,把镜子揣进怀里,也转身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