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并未因萧承佑的冷言冷语而泄气,反而调笑着看向萧承佑腰间的佩玉,说道:“表哥佩玉的纹样是雪柳,与我今日戴的甚是相似呢。”
萧承佑还未来得及说话,老夫人便也调侃道:“尽会打趣,谁不知道你这枚玉佩是昭儿小时候送给你的?”
萧承佑闻言,一时竟没有辩驳的话语,只是周身的气息愈发阴沉了。
姜浅甚是得老夫人喜爱,几人有说有笑,符泠身处其中,倒像是被排挤的外人,她正心不在焉地饮了口茶,便听见姜浅娇滴滴地“啊呀”了一声,随即捂着胸口作势要倒下去。
“我的心口……好疼……”
姜浅演得甚是逼真,紧紧皱着眉头,随即身体便往一旁萧承佑的方向倾斜,一副弱柳扶风之姿。
四周顿时乱作一片,侍从们大呼着去寻医师。
姜浅惺惺作态的模样似乎未练习到要领,不断扭动的身体略微败坏了美感,眼看着她就要晕倒在萧承佑怀中,符泠站起身来:
“姜小姐若不介意,妾身略通些医术。”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把扶正了姜浅的身体,手搭在她腕上,那脉象丝毫没有心疾的征兆,反倒是跳动着兴奋窃喜的意味。
姜浅原是想弱不禁风地挂在萧承佑身上,让他抱着自己去求医,蓦地被符泠拽起,心里郁闷不已。
更过分的是,符泠按在她腕上的手指极为用力,姜浅只觉得自己胳膊一阵酸麻。
她柔弱不能自理,只能口中“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向萧承佑投去求救的目光。
而萧承佑则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眉眼微敛,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姜浅的心更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