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符成闻言,不禁泛起怒火,平日里的惺惺作态也没了,一拍大腿便骂起来。
“你就是小肚鸡肠!你自己瞧瞧,这京城里当官的,就算是走卒小吏,哪个家里不是三妻四妾,外面又沾花惹草?我倒好,家里有你这个悍妇,这些年来就纳了一房妾室,还叫那不孝女给接走了!”
“你心里既这样不满,当初为何要娶我?”宁夫人压着声音,可黑暗中那愤怨不已的神情还是掩不住,“我堂堂名门贵女,下嫁给你个不学无术之人,这辈子都毁了!现在倒好,连个七品小官都做不下去了!”
“又来了,又来了!”符成抚额怒骂,“还不是你父亲当初贪心豪赌,还不是你妒忌成性,虐待他们母女,我看你如今是认不清局势!”
“别以为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宁家小姐,”符成说着,仿佛数十年来积压的憋屈要一股脑倾泻而出,他的手猛然有力地从黑暗中探出,一下便攥住了林夫人的脖颈。
威胁的声音像从牙缝中逼出来:“识相的话就对我顺从些,否则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林夫人两双眼睛从眼眶中瞪出来,半晌说不出话,不知是被掐的还是吓的,她面色惨白如鬼。
而车厢后方,被捆住手脚迷晕的郑氏却仿佛被这动静惊扰,悠然转醒。
“小泠……”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郑氏的嘴唇下意识念叨着符泠,猛然看见马车内的众人,立刻挣扎起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小泠呢?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
车厢内陷入一瞬间的寂静,下一刻,宁夫人仿佛找回了自己的主场:“哪个手脚不利落的给她下的药,怎么这么快便醒了!”
宁夫人并不纤细的腰肢一扭,看着郑氏,那吆五喝六的主母气势又掩不住了,只是一开口,那粗哑的嗓音像被开水烫过。
“我说你真是傻得可怜,随意弄些符泠贴身的东西便将你糊弄过去了。”宁夫人扬眉吐气道。
“将军府如今固若金汤,谁能从里面将人劫出来?倒是你,落在我们手中,往后符泠那不长眼的小丫头要敢对我们做些什么,这人和把柄,可不就是有了。”
符成此刻身上那暴戾的气息也不见了,唇角一扬,阴阳怪气地开口:“多亏了我家夫人好算计啊!”
闻言,郑氏立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