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景安乐确是不通诗书,一直是任性娇贵的性子。
自从听闻慕容裴风喜欢博学的女子后,景安乐就偷偷用功,还请来了舅舅表姐家的女夫子,苦熬两年,本想给慕容裴风一个惊喜,不想等来的是一个薄情寡性的仇人。
本以为备受赞誉的赤文元会讲些什么不俗的大道理,谁知只讲了《论语》这些先生们常教授的书籍。
景安乐一时间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众人也是拿不定主意,但也没有多问,觉得这样的世外高人定有他的道理,跟着诵读。
坐在后面的景柔看着景安乐,她都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换做以前,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坐不住了,现下快两个时辰了,景安乐连抱怨一声都没有。
反倒是年龄小的风羽嘟囔道:“这些早已教过了。”
堂上的赤文元神色未变半分,等学子们朗读完,才发话道:“今日课便上到这里,明日继续。”
课堂结束后,众人都准备回去。
景柔上前福了礼,伺机问景安乐:“臣女愚昧,不知公主对先生授课有何看法。”
她料定景安乐才疏学浅,准备捉弄一番。
哪知景安乐站起来,扫了景柔一眼,继而看向正在低头拾书的赤文元,干脆说道:“本宫无甚看法。”说完便潇洒走开了。
正在低头拾书的赤文元动作一顿,什么也没说,继续整理。
被驳了面子的景柔,朝着赤文元说道:“夫子莫见怪,公主脾性秉直,并无其他意思。”
赤文元抬头说道:“公主见多识广,自是不凡。”
接下来的两日,课堂依旧如此,只是把《论语》换成了《史书》。
第三日,景帝四十寿,蜀国太子洛维、厉国太子萧衡,夏国太子夏庭复,东源国皇子耶律元修和使臣均已到访。
交泰殿内。
景帝与虞贵妃端坐北面高堂之上,四国皇子和赤文元于右侧塌下,左方则是庆王爷居首位,景风遥、景安乐、景柔等人依次,后方则是大臣们的位置。
萧衡正坐在景安乐对面,她正在专心欣赏眼前的歌舞,萧衡则趁着间隙观察。
那日回去后,萧衡便派人去打听景安乐,来人禀报说,景国嫡出公主,性情骄横,才疏学浅,但深受景帝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