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的话如同一块巨石,彻底击破了罗驯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干脆狡辩起来,对着孙耀大吼,“无知白丁,在这里攀咬什么!本官分明不认得你,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
“陛下,臣是冤枉的,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臣啊。”
景帝看着还在挣扎的罗驯,眉头微拧。
“陛下,人证物证俱在,还请陛下圣裁。”
先是栗从出声,而后杨儒山跟着出声,“请陛下圣裁。”
先后又有几名官员站出来。
片刻后,朝堂又是缄默。
“庆弟。”
景帝幽幽出声,声音淡漠,低沉又压抑。
庆王感觉自己的心被重重的敲了一下,站在庆王后面的方凌亦是。
“臣弟在。”庆王恭敬出声。
“你以为,该当如何啊?”
景帝的眸子幽深,静静的盯着庆王。
“臣弟以为虽有证据,但罗大人罪不至死,还请看在他往日的功劳上,请陛下从轻发落。”
朝堂寂静,庆王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盐事有关国本,按例当斩,可庆王居然为罗驯求情,无疑是在挑战律法,挑衅景帝。
“庆王是在挑战我景国律法吗?”
栗从当即出声。
“栗大人,本王乃是皇亲,怎会质疑本朝律法,本王只是觉得事情自有权衡判断,事已至此,从轻发落,更彰显陛下仁慈。”
两人争执不休,言辞犀利。
“那按照庆王爷的意思,若是个犯罪的人都得从轻发落?那我景国纪律何在?王法何在?”
“本王何时说过无视王法?本王只是就事论事,罗大人的功劳诸位都是看在眼里的,律法外尚有人情,且罗大人虽徇私,却并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