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请舅舅继续盯着庆王和祁治,以防万一才是。另外……舅舅可知肃王?”
秦诩捋胡子的动作忽的止住,“肃王?”
“正是。”
聪明人说话总是一点即透,秦诩幽幽道:“我怎么忘了这老匹夫了。”
若庆王有谋逆之心,肃王自然脱不了干系,他虽早已经告休,可背后多年的部署和千丝万缕的关系却轻易断不了。
“我明白公主的意思了。”秦诩开口道。
“多谢舅舅。”
说到这里,景安乐犹豫了一下,“只是……”
秦诩知道景安乐有事,暖言道:“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景安乐叹了口气,慢慢道:“舅舅可知我母后当日是如何……如何崩逝的?”
话一出口,景安乐几乎要落泪。
秦诩一怔,身子像是瞬间被雷击一般,动弹不得,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公主……”秦诩有些不忍,这么多年,景安乐还是第一次问起这件事。
回忆当日,秦诩的身子像是被抽空,声音也变得缥缈,“当日我随陛下亲征,阿音她只身在宫中,等胜仗归来,就被告知她得了急病,暴毙而亡。”
“暴毙……”景安乐喃喃自语,心道:这虞贵妃实在是太过恶毒。
“阿音身子虽弱,却从没得过什么急症,我本想继续查,却被军中要务拖累,只好让秦穆去查,他医术精湛,能晓常人不能所察。”
“然后呢?”景安乐问。
秦诩的表情痛苦,“在阿音入皇陵的前夜,他终于混进宫中,也终于找到阿音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