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诩干脆坐下,道:“一个细作,自然是为了国家奋战,沙场如此,暗处亦如此。”
“不过你放心,我虽已无兵符,可我敢向你保证,我景国绝无攻打大匀之意。”秦诩说着看向曹晚棠,叹息一声,“两国交战,只会生灵涂炭,受罪的永远是无辜百姓。”
曹晚棠的表情似有松动,开口道:“既无起战之心,那近年来,边境之处,景国军队屡屡无故生事又是何意?”
“今年四月,你景国边关将士竟然以我大匀边境子民态度不敬为借口,残忍地将一家五口全数杀害!可怜那无辜百姓,何罪之有?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曹晚棠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秦诩的眸子染了墨色,开口道:“此事我亦有耳闻,我已经告休,兵符也在庆王手中。”他说着望向曹晚棠,问道:“你可知我的意思?”
这倒是事实,这几年在将军府多少也知道些,秦诩名义上是荣休,实际却是被夺权。
“将军是说,真正为恶的人是庆王?”曹晚棠问。
“你果然聪明。”
曹晚棠不屑,冷哼道:“可他终究是姓景的。”
“你在景国多年,可曾听说当今陛下有什么不端之举?陛下勤政爱民,不知颁布了多少利民之法,我景国主张以和为贵,若非不得已,绝不多生事端。”秦诩看着曹晚棠道。
曹晚棠不为所动。
秦诩接着道:“至于你看到的,正是有人故意想让你看到的。”
“你是说,这是庆王故意的?”
秦诩点点头,表示赞同,“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庆王自己起了叛逆之心,他煽风点火,无非是想激起两国矛盾,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国交战,兵权在庆王手中,到时候庆王吞并大匀国轻而易举,这样一来,他手中的势力就更大了。
“我凭什么信你?”曹晚棠问道。
秦诩眼神坚定,“你如今已经落入我手,我又何必欺骗于你?况且,你是否相信,又有何妨?”
曹晚棠感觉心沉了沉,还没缓过来,又听到秦诩问,“我说了这么多,也该我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