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上次金簪之事,虽没有什么证据,可若马上又让庆弟身居要职,岂不让天下人非议,说我景国目无法度,无视法礼?”
说完景帝也不看太后的眼神,而是直接看向下方坐着的庆王,开口道:“庆弟以为朕的话可有道理?”
庆王本就知道再夺兵权机会渺茫,可他还是去找了太后,让太后说情,即便不成,能给景帝添堵也是好的。
只见庆王站起来,拱手道:“皇兄所言甚是,可方才皇兄也说了,并无实证。金簪之事,臣弟实在是冤枉的,至于金簪为何失窃,又令贵妃身亡,臣弟实在不知。”想让他认罪,不可能。
“罢了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提他做什么!”太后轻咳一声,打断了景帝和庆王的话。
“陛下,先帝子嗣不多,除了出嫁的永平,外放的文王,显王,京城之中,便只有你们兄弟二人了,自得多加扶持才是。”
景安乐心中作呕,这是要逼迫?她刚想出声,没成想却被景风遥抢先,“皇祖母多虑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
“父皇春秋鼎盛,正值盛年,孙儿不才,愿为父皇分忧。”
景帝注视着景风遥,眼中看不出什么波澜。
“风遥果真是长大了,身为陛下的长子为陛下分忧是应当的,只是,可别存了什么不好的意思。”太后虽笑着,言语之中却在挑唆,她在暗示景风遥不安分,有僭越之心。
一时间,满殿寂静,景风遥也反应过来,他急忙站起来拱手道:“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啊。”
不过几句话就下了套,挑拨了父子关系,这位太后还真是厉害。
“父皇。”景安乐忽的出声,“皇兄昨日还在同安乐说起父皇近日服药实在伤身,商量着要去太医署为父皇配些温润补身的药来。”
说着,景安乐又看了景风遥一眼,继续道:“孝经有云,夫孝,德之本也,皇兄忠孝,连父皇身体有恙都不忍心,更何况一些无稽之谈呢?”
“哈哈哈,安乐这张巧嘴哟。”太后笑着出声,“本宫不过说了一句,你看看,这孩子,若是不知情的听了,还以为本宫挑唆你们父子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