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厢房位置僻静,秦诩又专门吩咐不准人进来,因此屋内只有秦诩和庆王两人。
紫檀木桌上备了香茶,屋内一股清雅之气,令人心旷神怡。
“王爷不会是专门来为我母亲贺寿的吧?”秦诩率先开口,眼里一片防御。
方才庆王来访,秦诩也不可能拒绝他,谁知庆王竟说要和秦诩单独谈谈。
“哈哈哈,秦将军还是那么耿直!”庆王笑出声来,他走到桌边沏了两杯香茶,然后拿起两杯茶,把其中一杯递给秦诩。
秦诩并未接他的茶,而是道:“王爷是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无需拐弯抹角。”
见秦诩不接他的茶,庆王也并不生气,干脆又把两杯茶放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秦将军英勇不凡,如今却被冷落至此,陛下降旨让你荣休告退,可实则是弃之如敝履,秦将军难道甘心吗?”
秦诩明白了,这是来挑拨离间来了,他正色道:“君令如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莫说是荣休,就是要我秦诩今日战死沙场,我也绝不退缩。”
“好好好!”庆王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秦将军一片忠心令人佩服,可秦将军也要想想您的儿子,他的前程又该当如何呢?”
“如今你手无军权,令郎在朝中连一个正式官职都没有,大好男儿,你不觉得可惜吗?”
秦诩眉头皱了又皱,“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庆王忽的回头,方才还笑着的脸一下变的严肃,“我想让你弃暗投明,跟随我,成一番大事!”
空气中一片死寂。
“哈哈哈哈!”秦诩忽的笑出声来,而后又正色反问道:“王爷你没有弄错吧,我的妹妹可是陛下的妻子,景国的皇后。如今的大皇子和景国唯一的公主是我的亲侄子,亲侄女,王爷让我追随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是吗?可我若告诉你一件事,那你可不一定会这么说了。”庆王冷笑道。
秦诩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
景安乐、秦知画、秦老夫人一行人此刻闲走在内院的园子里,婢女们隔着一段距离在后头跟着,饶是一大通事情下来,现下还未到午时。
“今日倒叫公主看笑话了。”秦老夫人出声道。
景安乐知道秦老夫人的意思,本是来看看比试才艺,未曾想出了这么多乱子,她停下了步子,郑重道:“外祖母哪里的话,明眼人都知道是她们自己使的手段,弄巧成拙罢了。”
秦知画也是世家贵女,自然也见过许多大场面,可像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倒是少有,可眼下也只有宽慰道:“祖母放心,公主说的有理,今日这事不管说到哪里去都是我们占理。”
“是啊,外祖母,今日可是您的寿宴,咱们不必为这些事费神。”景安乐嘴角带笑,不想让秦老夫人担心这件事。
其实景安乐前世很爱笑,笑的天真无邪,如今她不常笑了,就算不得已笑时,笑容里也有疏离,可面对亲人的时候,她才能真正的笑。
秦老夫人见两个孙女都这样体贴,一下又心情极好,“好好好,不想了不想了。”
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说席面要开了,特来请秦老夫人和景安乐一行人过去开席。
秦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