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全是父女之间的家常温馨,全然不见一国之君的孤高和威严。
“这是我命小厨房熬煮的雪梨汤,秋日寒冷,听父皇身边的人说,父皇近日有些咳嗽,雪梨润肺,父皇用了最好不过了。”
“好好好,我们安乐果真是长大了。”景帝的欣喜言溢于表。
景安乐亲自将雪梨呈给景帝,如今景帝活生生的就在自己跟前,每每想到前世,景安乐的心就揪的疼,她没忍住,鼻子一酸,没忍住唤道:“父皇……”
“怎么?去参加秦府的寿宴还不开心啦?是不是谁让我们安乐受委屈了?”景帝放下碗道。
景安乐笑出声来,心中感动,撒娇道:“没有,今日寿宴很是热闹,连叔父都去了呢。”
景安乐小心查看景帝的脸色,谁知景帝并没什么反应,淡淡道:“哦?”
“安乐倒不知庆王何时与舅舅有了联系,今日回宫之时,叔父还说让舅舅去王府做客呢。”景安乐玩着手帕,一副无辜的样子。
景帝看向景安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朕倒是不知,他们何时有了如此深厚的交情。”
景安乐故作惊讶道:“难道父皇不知道吗?那安乐可得好好跟父皇说道说道了。”她顺势坐下,一副撒娇模样。
接着,她便将在秦府看到的一切告诉了景帝,并故意强调了庆王与秦诩之间的亲密互动,但更着重的是突出庆王的不怀好意和欲盖弥彰。
景帝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自然清楚庆王的野心,也明白秦诩的才能。今日秦府寿宴的事情不用景安乐说,他的探子已经报过了,君王之侧,岂容别人有异心。
这些日子来景帝早就对朝中的大臣摸了底儿,对庆王,景帝势必要反击的;对秦诩,景帝心中也有些数了。
他暗自思考着应对之策,绝不能让庆王的阴谋得逞。
“好了,安乐,朕知道了,还没有其他的故事啊?”哪怕景安乐年底就要十六岁,景帝仍觉得她是个小孩子,不想让她卷入这样政治之中,只想让她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