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夜深了,我们还是先回府吧。”婢女灿儿道。
景柔瞥了一眼灿儿,似无意道:“你倒是抗冻。”
灿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瞬间明白了景柔的意思。她只穿了两层的夹棉袄,方才还在风口站了许久,一个身子单薄的婢女却没有一点瑟缩之态,实在反常。
于是灿儿立刻假意发起抖来,打了一个喷嚏,捏着嗓子道:“王府嬷嬷教导奴婢,既跟着郡主,便不能寒酸,瑟缩,否则便是给郡主丢脸。”
景柔一下退的老远,这没别人,她也不必对灿儿有什么好脸色,“刚夸你两句,就这副模样,你离我远些,免得过了病气给我。”
灿儿放了心,幸好没引起怀疑,这时,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见过柔郡主。”马车上跳下来一个男子对着景柔行礼。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疑惑,还是景柔发话,“你是何人?”
“郡主,是我。”
没等男子回话,马车的小窗探出一只手来,景柔抬头一看,竟是祁治!
“天寒地冻的,我这马车烘了暖炉,不让我送郡主回府吧。”
闻言,景柔的眼皮莫名跳了两下,今日也太奇怪了些,净与慕容裴风和祁治两人牵扯。
上次在宫中,两人已是暧昧至极,如今祁治又亲自来接自己,那离想要的位置又近了一步。景柔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不显,“这怎么好意思呢,祁皇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
祁治连忙道:“郡主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担心郡主的安全。”说着,祁治干脆下了马车,“如今天色已晚,以防万一,还是让我送郡主回府吧。”
祁治脸上勾了笑,说着还伸出手欲扶景柔上马车,景柔娇嗔一声,“那便有劳了。”只是她不去握祁治的手,而是搀着灿儿的手上马车去。
祁治见此,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跟在景柔身后上了车。
车内宽敞舒适,祁治与景柔相对而坐,只是灯光幽暗,却衬的景柔更加娇弱柔美,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