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晴好,积雪也消融一大半。景安乐的身子也好了许多,她由着阿房伺候梳洗,闭门养神。
“公主,您的身子刚好,怎么就要出宫,要不再过几日吧。”阿房一边替景安乐梳头,一边犹豫开口。
景安乐慢慢睁开眼睛,镜子里的阿房愁眉不展,一脸担忧。她笑了笑,“知恩要图报,当日赵小姐为了救本宫才受伤,父皇虽赏了赵府,本宫还是亲自去看看才安心。”
见阿房还是闷闷不乐,沐萍在旁边搭腔,“你不必担心,陛下派了侍卫贴身保护。”
从上次景安乐受伤后,阿房就像惊弓之鸟,怕东怕西,唯恐景安乐受伤。
“你看,连沐萍都这样说了,你就不必担心了。”
阿房没有办法,只得听话。
其实景安乐这次不仅是为了感谢赵雅意的救命之恩,更是为了去顺便看看这位刚从边关回来的的中书将赵迅。听说他为人一丝不苟,又古板,只问政务,不擅官场交际,也许此人值得一用呢?
虽是晴天,下过雪的路面又湿又滑,因此马车走的很慢,等到了赵府,已经过了午时。
景安乐搀着阿房下车,打眼一看,大门像是近日才安的,与周遭历经风霜的老墙格格不入,除了匾额上写的赵府二字,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装饰,实在简易冷落。
而门口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女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看着像是母子,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仆从,一眼望过去,那为首的二人穿的十分朴素,一时间挑不出什么装饰来。
“臣妇赵氏携子赵炎参见公主殿下。”说话的是赵雅意的母亲吴妲,她与京中的那些贵妇完全不同,不仅声音中气十足,脸上因边关风霜虽有些皱纹,算不上什么大美人,却神采奕奕,端雅大方。
而那少年郎,看着结实,粗犷,神情不像赵雅意的弟弟,倒像是兄长。
今日景安乐已经尽力打扮的简单,但站在他们面前却显得十分光彩照人。
“赵夫人不必多礼。”景安乐声音温和。
吴妲看着美丽华贵的景安乐,大概是边关待久了,只感觉仿若天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