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奕,无疑是形神兼备。云瑟目眩神迷,笑了笑,“你们怎么一直不曾同房?可是她不好好待你?”
陛下话音落下,是兴师问罪的意思,钟奕呼吸一滞,道,“承蒙殿下厚爱,殿下想要待迎娶正夫时,与儿臣补办成亲礼,届时再圆房。”
“她竟如此怠慢佳人。”云瑟按住了钟奕下棋的手,道,“你可愿留在宫中,陪孤下棋?孤会好好待你的。”
钟奕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绕住脖子,僵在了当场,钟奕反应过来,猛地抽回了手,跪在榻上,“儿臣,儿臣……”
陛下声音沉沉,“怎么?不愿意?”
陛下道,“留在宫里陪伴孤,难道不比回大皇女府做个无名无份的夫侍强么?”
钟奕听在耳边只觉得遥远,连忙磕头,在白玉棋盘上磕出了血,不停重复道,“求陛下收回成命,求陛下收回成命……”
钟奕磕得满头血,模样凄惨,也让女皇没了心思。
“行了。”
钟奕被云瑟拉住,钟奕额上滴着血,他从怀里掏出帛布,双手呈上,“这里是燕国弩机图,请陛下一观。”
云瑟皱了皱眉,“你怎么会有燕国弩机?”
钟奕又道,“儿臣在北岭时,偶然从战场敌军身上得了燕国弩机半张残图,近日才复原出了全图。”
云瑟不得不重新衡量钟奕的价值。云瑟不是急色之人,既然钟奕的才能堪比顾泽之,她也能像放过顾泽之一样放过他。
片刻之后,云瑟道,“你先去兵器司报到,若是能造出弩机,就留在兵器司为国效力。至于大皇女那边,你也不用再回去了。住处,兵器司会给你安排。”
“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