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子在五柳书院里还算比较温和,相较于其他严厉的夫子而言,他倒是显得有些太过仁慈,学院里都在传他没有足够的威严管好学生。
不过能在五柳书院当这么多年的夫子,岂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闫天泽也不会轻看对方,端出十足得礼节,力求没有丝毫瑕疵。
见学生乖乖盘腿坐下,严夫子又看了课室里十来个陌生的脸庞,他一一念起了名字,眼熟了脸。
果然方才他看到的那位不合群的就是闫天泽,这个他京城的同窗有写信给他,让他照顾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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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外表并不像刺头的样子,身上穿着学院服,没有什么出格的。
“今日为师开课的第一课便是尊师!”
随着夫子的话落下,众人都往夫子的方向看去。
只有闫天泽埋头写了几个字后才抬头看向严夫子。
严夫子也没有管,毕竟每个学生有每个学生的听课方式。
他们这种书院是没有统一的教科书,往往都是学生自己去采买,课室里夫子教学的都是根据教案来。
闫天泽边听着夫子讲课边记笔记,毕竟好记忆不如烂笔头。
他时不时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毕竟其他学子虽然也摆出了笔墨,但是都来不及写下,只能写几个关键词。
就连写关键词的都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是纯纯靠脑子硬记,力图在这一个课时里将知识印入脑中,课后再整理抄录出来。
甚至连严夫子在讲课时也装作不在意的多次路过闫天泽的位置,为的就是一探究竟。
见这名学生本子上记得密密麻麻,仔细看,不少字还缺胳膊少腿,严夫子只当是闫天泽自己琢磨出来的记忆方式,便没有在将过多的关注放在此人身上。
其实闫天泽记笔记的文字是现代汉字,毕竟大历朝的字笔画太多了,不好记,在夫子等人看来就是残缺的字了。
“所以说尊师敬道,德披齐身,敬学如天!”
“好了,下课,课后,诸位以尊师作一篇论,明日收课后交上来。”
严夫子是他们玄字一班的班教,他除了论策类还会执教诗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