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泽让人回去了后,便从亭子里回课室去了,方才书墨回来,他是特意将人带到亭子里问话的。

晌午还有课,闫天泽一进门,朱燚的脸便凑了过来。

“回房舍再说!”

朱燚:“…………”

他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吃了个闷亏,不过朱燚想着还有课,不急于一时。

又按捺住了好奇的心。

此时在独孤府的黎落,还正为独孤逸昨晚没有宿在他房内而气愤。

没想到今早人家一声不吭得便去了书院。

独孤逸与其他书院的学子不同,因着他又得了山长的教诲,故偶尔能够出书院,直接到黎府去,晚了便不用回书院宿下,可以直接在家睡一晚。

这个是山长特批的,所以昨日正好是他外出去听黎山长一对一辅导的时候,自然晚上便回了独孤府。

黎落正恼怒着,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黎山长请他过府。

黎落当场便收拾了起来,急匆匆得让人安排马车,带好面纱。

想着这两日的委屈,他要回去和他祖父好好说道说道。

要是祖父疼他,说不定还能敲打敲打独孤逸,同时帮忙对付那些个杂鱼们。

他高高兴兴得赴约,没想到等着他的是无尽的痛苦与灰暗。

一下子便将他从云端打入了泥里,什么也不是。

“孽障!”一进门,他祖父便怒气冲冲得呼了他一巴掌。

黎落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当场便哭闹了起来。

“爷爷,你为何打我~”黎落脸上都是泪水,他委屈。

“孽障,还问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说着将书信丢给黎落。

黎落抖着手拿过这封书信,无非就是让黎山长管好黎落,不然就将独孤府二少的平妻是黎大儒家死去的哥儿的事传扬出去,还说了他手上有证据。

“大儒嫡亲孙儿甘愿下贱去给人做妾,不惜诈死,想来这个消息,足够令黎家上下颜面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