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看着她明显焦急的神色,也不多说,立马带着她找到了镇上最大的医馆。
医馆的门大敞着,柜台上却没有人。
“陈叔!”
阿牧走进去喊。
“陈叔,我是阿牧!”
岑矜雪注意到柜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打扫了。
见没有人应声,阿牧着急的掀开里堂的帘子走了进去。
在床榻上看见了此时正昏迷着的老大夫,他双眼紧闭,脸色通红,还伴随着零星的红点点。
阿牧大惊失色,想上前却又顾忌着。
“陈伯!醒一醒!”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出去,却发现岑矜雪脸蒙着帕子,她眼前地上的铜盆里不知在燃烧着什么,手上还拿着点燃的火折子。
“别愣着!快去找干净的棉巾蒙住口鼻,然后去把柜子里所有的雄黄、雌黄和丹砂找出来,对了,还有花椒。”
“哦哦,好。”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了岑矜雪说要的东西,他急忙跑到装满药材的柜墙前两只眼四处张望,密密麻麻的药材名简直看得他眼花缭乱。
“棉巾!先把脸蒙起来,可减少感染机率。”她提醒道。
听言,他偏过头,余光瞥见柜台上有块巾子,也不管干不干净,连忙抓过来蒙到脸上。
好在要找的药材还是找到了,他扯过挂在一旁的大布包,一股脑地全部装了起来。
火盆里噼里啪啦地响,很快整个屋子里弥漫着燃烧药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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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雪小心翼翼地把火盆用物什挪到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她站起身,转头对阿木说道:“你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
说完她抬起步伐,伸手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她站在床边,看着发起高热,昏迷得不省人事的老大夫。
“看脸上的红点,应该是刚患病没多久。”她自言自语着,又伸出手将他的衣袖撩上了一些。
“手臂上有轻微的瘢痕。”
岑矜雪深呼吸了一口,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走到圆桌前,拧紧眉间,微微侧开脸,咬住饱满的下唇,伸出左手手腕,右手拿着匕首直接往纤细的腕间一划。
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划开手腕的那一瞬间,鲜血立刻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滴答滴答地流淌在茶杯里。
感觉盛得差不多了,她用匕首在裙摆划出一条布条,忍住剧痛,迅速将手腕缠绕起来,用贝齿咬住,用力打了个死结。
之后又往茶杯里倒了一点点水,喝的时候也不至于难咽。
岑矜雪出去时,刻意将衣袖拉低一些挡住手腕。
“阿牧,桌上有一碗药,你进去给老先生服下。”
“好。”
阿牧没多问什么,听话地朝里堂走去,经过她身边,瞧见她脸色微白,额间冷汗涔涔,不禁问:“岑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好,是怎么了吗?”
“我没什么事,别担心,你快去吧。”
她摇了摇头,催促着他。
不多时,阿牧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背上装满药材的大布包,跟着岑矜雪回到大街上。
“德叔!”阿牧挥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