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问司,审讯室。
钟录坐在太师椅背靠后面,翘着二郎腿,下巴微微抬起,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他盯着面前有些忐忑不安的花影,良久之后,方才开口。
“郑安出事当日,你在何处?”
刚落水的缘故,花影的脸色有些白,头发还湿哒哒的滴着水,和往日光鲜亮丽的她比对十分狼狈不堪。
她拿着帕子捂住咳嗽了下,说道:“那日妾身给客人抚完筝,客人走后,觉得有些乏累,便小憩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就听见说有人跳楼了。”
“当时妾身完全不知道是郑公子,是丫鬟进来告诉妾身,妾身才知晓的。”
他瞥了她一眼,道:“噢?怎么烟雨楼的人说当日郑安曾是你的入幕之宾?”
一旁的人看了一眼钟录,凶神恶煞地说道:“花影,你最好如实回答,不然仔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
说着便甩了甩手里的马鞭。
“那日郑公子的确进过妾身的房中,妾身只是照例抚筝献艺,后面他便离开了,没过多久,第二个客人就点了妾身献艺,再后来就如刚刚所说的一样。”
“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给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做不成此等害人之事啊。”
花影越说越委屈,到后面开始哀哀泣泣地哭了起来。
钟录皱了皱眉:“没上床?”
要不是他脸上一本正经,别人还以为他在耍流氓呢,但跟随他多年的副使知道他是正常询问。
于是副史赶忙低下头小声道:“大人,花影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