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鹤停住笑着,一边飞快动手道:“我知道,我就是喜欢抢别人嘴里的东西。”
慕白一时不察,糕点被江云鹤抢走。
江云鹤看着手里油纸包着的糕点散发着甜的发腻的味道,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油纸,笑得嚣张道:“这是给我表弟的糕点吧,身为表姐,我先替他尝尝好不好吃。”
慕白也没有阻止,就是简单一句话,“一千两。”
江云鹤目瞪口呆,张着嘴迟迟下不去口,愤怒道:“就这么一小块糕点要一千两,慕白,我觉得你不适合当纨绔,你适合上山,上山去当土匪。”
慕白没有理会江云鹤,只是来到窗边静静的看着对面大理寺里的闹剧,淡淡道:“你也可以选择不吃,没人塞你嘴里。”
饿了一天了,这家酒楼的味道不行,酒楼里的东西都要吃吐了,好不容易来个酸酸甜甜的,江云鹤咬咬牙,对着呆住的苏木道:“苏木,掏钱。”
说罢,一口咬了下去,整个人酸到扭曲。
但还是忍住没有吐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转头看着在憋笑的苏木,和善的说:“苏木,你也尝尝本王用一千两买的酸枣糕。”
苏木表情自然的后退好几步,恭敬道:“王爷,属下一个粗鄙之人,如此精细贵重之物,属下配不上。”
江云鹤忍了忍,拿起糕点塞到苏木的嘴里,“废话真多。”
主仆二人都被酸的一脸扭曲。
江云鹤对这玩意有了心里阴影,把东西丢到苏木怀里,“这东西本王一千两买的,送你了。”
苏木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将东西丢到桌子上。
江云鹤来到窗边看着对面的大理寺,望着那个还在坚持不肯开口的人,感叹道:
“慕白啊,这人嘴真硬,大刑伺候了一天了,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慕白道:“要是说了,才是真的活不了。”
她的背后是皇帝,整个京都权力的巅峰掌权者。
况且,她的话大概没有人会相信,相信一个皇帝会干出这些事情。
“哎,但是要是她不说的话,她还是要死的,她可真是天真,不会以为我的那位皇姐是个仁慈的人吧,要不慕白,我们打个赌,我赌要是她今天还不说今天晚上就会死。”
慕白轻轻掀起眼皮,眼里没有任何波波澜,肯定道:“我赌她今天晚上就会说。”
江云鹤好奇的问:“为什么?”
“要是她死了,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给燕云行提个醒。”
江云鹤笑着拍了拍手,苏木点头转身离开。
江云鹤眼里全是欣赏,“慕白啊,果然,我们两个会成为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都是天生的利己主义者。
江云鹤接着问道:“你猜猜,我让苏木去干什么了?”
“不要用占卜术哦,不然就没有惊喜了。”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么她的弱点是什么呢。
慕白漫不经心的敛眸,肯定道:“她的亲人。”
“没错,她既然死都不害怕,那为什么在不一死了之呢,因为她害怕她死后,她的亲人也会死。”
说完,就欣赏着对面的画面。
只见对面的大理寺,刚才还在旁观案的一个壮硕的百姓突然暴起,将燕林一脚踹翻倒地,她骑着人打,每一拳都带着愤怒。
“都是你们这些人贩子,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的妞妞就不会丢。”
“我要你们偿命。”
拳头如同雨点般的砸下。
很快就被人拉开了,拉开前,对着燕林的耳边说一句话。
本来等死的燕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对面的三楼。
江云鹤看到人看过来,好心情的挥了挥手。
燕林硬生生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显然是气急了。
回来的苏木看到这一幕,无语道:“主子别玩了,再气下去就把人气死了。”
江云鹤表情无辜,“哎,刚才还夸她呢,真是不经夸,就一句话就晕倒了。”
苏木默默在心里吐槽,什么叫一句话就晕倒了,明明就是被气晕了的。
对面,只见大理寺的衙役用水将人泼醒。
燕林愤恨的看着对面的酒楼,哑着嗓子道:“我说。”
李露愕然,坚持了一天的大刑,就这么说了?
她倒要看看这让要搞什么鬼。
“为何抓那些孩子,那些孩子现在在哪里?”
燕林:“孩子是我家主子让抓的,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一下子哗然,情绪激动道:
“你瞎说,我家妞妞不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