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松尾芭蕉已经获得了喘息之机。

只见她嘴巴一张,不知何时叼在了嘴里的一叠符咒就被吐了出来,劈头盖脸地射向了不知火凉。

明明只是柔弱的纸质,却在松尾芭蕉这一吐之下快得有如箭支一般!

“瀑”

又是一声咒言!

这个字的字面意思好理解,但是用出来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现效果了。不知火凉不敢大意,两手一松,【瞬步】再度用出,整个人便向后退了开去。

不同于先前的骤然遇袭,这次他没有留余地,足足退开了十余米,才停了下来——这已经是在不当场倒地的情况下的极限距离了。

又一只眼睛出现在他身上然后萎靡合眼、隐没。

刚刚他和松尾芭蕉短暂交手的地方,一大团水花凭空出现,直直砸落。激射的符咒顿时有一大半被笼罩在内,瞬间吸饱了水随着水花落在地上;而剩下不在范围内的小部分符咒,也在飞出数十厘米后无力飘落在地。

“第二次……”松尾芭蕉笑嘻嘻地甩了甩手腕,“如何?被我这样一招小花招吓出来了保命的秘术。这一招我可是想了好久的呢!效果原来这么好啊!”

小花招?地上的那些似乎确实只是普通的水,那些飞射的符咒也仅仅是徒有虚表的样子……而他又消耗了一次【瞬步】的使用次数。

他目前的体质使用【瞬步】的后遗症太强,在这场战斗里就相当于用一次少一次的保命大招,这样看来确实是亏了的样子。

但不知火凉内心并无波澜。

因为他刚刚已经试出了对方的近战能力是不如他的。不仅如此,连动作也要比他慢上一线的样子,刚才松尾芭蕉与其说是主动用出那所谓的“小花招”,其实是被逼着用出来的。

她在赌,赌自己不敢冒着被那些来势汹汹的符咒击中的危险从而会主动退开,这恰恰是那时候她无计可施了的表现。

假如不知火凉莽一些,那松尾芭蕉就要断掉一只手并且承受不知火凉接下来的一连串贴身打击——这几乎已经可以奠定胜局了。

“你的咒言就只有这种水平吗?”不知火凉注意力集中在松尾芭蕉身上,他已经发现了这女人刚刚的“缩”是干什么的了:她是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没了。

一开始不知火凉是在桥的中央的,松尾芭蕉在南端。但现在他已经是经过了刚刚的又一次【瞬步】后退,却又回到了桥的中央处,很显然松尾芭蕉是把两人间的距离缩没了来达成了瞬间近身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