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继续上课吗?”
“算是吧。”绪方惠理子又笑了笑,“其实一直到刚才,我才终于意识到我其实已经死了这个事实,从束缚中解脱了出来。既然已经是死人了,再去给人上课,会把学生们吓坏的吧?”
她看着不知火凉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丝同她原先严肃打扮完全不符的调皮,“能给这孩子上了这么久的课,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所说的“这孩子”显然是不只是说的筱崎爱,还有隐没在了不知火凉身体里的羽衣石千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当不知火凉把这个疑问问出口的时候,绪方惠理子理所当然地说:“我可是老师!怎么会认不出来自己教了这么久的学生?你也是老师,应该明白这一点的吧?”
不知火凉想了想,他好像真没有需要用到这项本领的时候。
这时候羽衣石千寻出现在不知火凉旁边,看着绪方惠理子真诚道:“谢谢你,绪方老师。”
“我也是时候该走了。”绪方惠理子忽然道,“趁还有一点时间,这位……”
“不知火凉,我叫不知火凉,叫我不知火就好。”
“不知火老师,”绪方惠理子无视了不知火凉的要求,“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单独。”
不知火凉看着绪方惠理子头顶上的绿字,点了点头:“好。”
接着就扶着筱崎爱出门外靠墙坐下,往她手里塞了个御守,示意御途守守着,又解除了凭依,让羽衣石千寻等在旁边。即便没有通灵术,他也完全不虚这里的所有灵异物。
一分钟后,羽衣石千寻就被再度从外面叫了回来,筱崎爱也被扶了进来。羽衣石千寻有点好奇这两位老师到底说了点啥,不过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事,老老实实飘在了旁边。
绪方惠理子看了一眼不知火凉和羽衣石千寻,柔和道:“其实,这架钢琴也不需要暴力退治的。”
她说着慢慢向钢琴走去,“它其实也很可怜的,一直想着能有人再度奏响它。”
“你们一定想问,明明刚才它不是已经一直在响了么?”不等回答,绪方惠理子紧接着又道:“但那不是乐曲。”
绪方惠理子说,“它是让人弹了这么久才会慢慢失去音准的,然而人类却抛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