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我已经让她走了,难不成还留着她过年吗!”
一边说,于景焕一边悄咪咪地打量着林丽娟的神情:“靠,死村姑劲儿还真大,不就是让她跪下来磕个头道歉吗,还敢给我一拳头……真是活腻了。”
接着,他又拍了拍桌子,神情很不好招惹:
“好了,把饭放在这里,赶快滚吧。”
“是、是。”
林丽娟感觉自个儿这心脏跟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那、那杏丫她……”
“我怎么知道她跑哪里去了?”
于景焕见她还不走,直接又踹飞了个椅子,说的话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别烦我,赶快滚,还是你也想跪下来给我磕头!”
这下林丽娟是一句话也不再敢再问了,放下盘子就要往外走。
可刚走出门,突然就又被于景焕叫住:
“以后还是你来送饭,让那个林满杏给我滚蛋,看见她就烦!知道吗!”
*
大爷的,人总算是给弄走了。
确定林丽娟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于景焕本来紧绷的背都松弛了下来。但他没忘记屋里头还有个麻烦,连忙把门关上后,就转身往里走。
不知道放了多少年、边角处还结着蛛网的木柜被放置在床的侧斜方,于景焕快步走上前,紧接着立刻又蹲下身,打开柜门。
就见,抱着膝盖,跟只小动物似的蜷缩在柜子里头的林满杏,朝他眨了两下眼睛。
她的嘴唇还是一副被人欺凌过的样子,红肿的同时,还覆着一层水淋淋的水光。
“……”
于景焕顿时就被唤醒刚才的记忆,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才消退没多久的爽意仿佛又一次顺着尾椎骨往上攀爬,最后在脑袋里炸开烟花。
但好在这一次,于景焕没有再被她引诱到。
他抓着林满杏的手,一把把人从衣柜里抓出来,等她站好后,于景焕双手撑在她头两侧的衣柜,用着穷凶极恶的眼神盯着她,威胁道:
“今天所有的事情,一件都不许说出去!全都当做没有发生过!知道吗!尤其是绝对不能跟你那个老公说……就是那个叫林骞尧的,绝对不能跟他说,听到没有!”
林满杏懵了一下,她歪了下头:“所有的事情,是……”
“就是所有!不管是我泼你水,还是我给你扎头发,还是……还是我不小心、不小心……”
说到这里,连于景焕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耳朵红得离谱,连带着脖颈都像是过敏了一样,红了一大片。
他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用着看似凶狠的气势,继续说:
“还有我不小心咬到你嘴巴的事情,全都不许说!记住了!”
*
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林满杏又被林丽娟耳提面命了一遍。
她也不知道林丽娟说什么磕头啊、打架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能照着于景焕那跟念经一样在她耳旁说的什么“如果别人说什么,你就都说嗯嗯嗯。”的意思,回答“嗯嗯嗯”。
而因为林满杏也不是第一天这么神思游离的样子,林丽娟对她的回答也习以为常,只是目光在掠过林满杏的脸时,她停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由地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岔子。
“杏丫,你的嘴巴是不是有点肿?”
“什么?”林满杏从饭碗里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