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送完药就赶紧走吧。你等会不是还要再来一趟的吗?”
方伯推搡着方叔,将他推出了门外。回过身看向了站在桌边的阿青。
“你好好休息,这次来的都不是笨蛋,这一切都将结束了。”
“.....希望.......”
“诶诶诶,你嗓子刚好一点,不要多说话。”
刚走没几步的方叔又回来了,跟操心的老母亲一般叮嘱着阿青。
阿青依旧蒙着脸,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行了,我也该唱戏了。今天唱什么好呢?嗯,就唱那个吧,那个臭丫头不会那个。”
方伯将原本整齐的头发散开,胡乱的扯了几下,将衣领也扯大了许多,摇摇晃晃的坐到了摇椅上面。
摆好手势,刚准备唱,就和隔壁院子的一个人对视上了。
原本听到动静悄悄摸摸的走过来查看的凌久时,正好目睹了一切过程。
本来打算全身而退的,结果隔壁那老伯突然就回头了。
好巧不巧的就和他对视上了。看得出老伯也很尴尬。凌久时僵硬的喝了一口手里的茶,视线慢慢悠悠的移向了一边。
然后迅速的撤回了身子,将窗户关上。
请注意对方撤回了一个凌久时.....
方伯心里虚了一下,怎么隔壁那些聪明蛋总喜欢偷偷摸摸的看他呢?这些聪明蛋不会成精了吧?
平复了一下心绪,方伯开始唱戏,声音依旧沙哑,唱腔也不是很专业。大早上的,要不是在门里,早就被投诉扰民好几次了。
宋玖欢在陈非的怀里,左折腾右折腾,反反复复,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坐了起来。
这让人怎么睡嘛!眼神幽怨的看着睡得深沉的阮澜烛。
凭什么他睡眠质量这么好?进门了就跟回家了一样!
宋玖欢看了看同样没睡着的凌久时,心里一下就平衡了。一下又躺回了陈非的怀里。
陈非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是下意识的将怀里的人抱住了。
宋玖欢舒舒服服的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也不是陈非和阮澜烛心大,实在是因为在没有触犯禁忌的前提下,不到最后一天,门神是不可以随便动手的。
再一个,这扇门线索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所以不用着急。
这就是对自己实力的确信........
凌久时:才不是,单纯的就是因为睡眠质量好。 (▼ヘ▼#)
不像他,耳朵那么尖,除非他意识不清,否则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
更别说那老伯的唱戏声了,简直了。
凌久时从包里找到了一副耳塞,塞到耳朵里之后,也爬回了床上,在阮澜烛的身侧躺好。
独醒醒,不如众睡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高照。
“隔壁老伯这一唱就是好几个小时,不累吗?”
凌久时醒的时候,老伯还在唱。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摘掉了耳塞,随口吐槽。
“他唱的是《真假驸马》里的选段。”
凌久时这就有点惊讶了,看着说话的阮澜烛,“这你也知道?这戏一听就很老了,你平时居然喜欢听这个?”
阮澜烛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并不是,只是知识储备比较多罢了。”
突然的情绪就有些低迷了,凌久时也不知道他咋了。
他说错话了吗?
搞不懂!
凌久时打着哈欠,走到了窗户边,看着老伯一边喝着茶,一边唱着戏。
“你猜今天戏园里的戏会不会唱这一出?”
宋玖欢拉着一个凳子坐在了床边,手撑着下巴,看着隔壁,手指在窗沿上轻轻的敲打着。
“也许吧。”
陈非倒了一杯茶走了过来,“来,待会要吃早饭了,先喝一杯温水。”
“好。”
大早上的,凌久时就吃狗粮了,他打了一个哆嗦,走到了阮澜烛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