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晕船就脚步站立不稳,胃里就像吐酸水,吐你一船不要紧,我最怕吐了我这死人钱上,付不了你船资啊……”
徐魁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死人钱在老汉面前晃来晃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麻烦,一点苦都吃不得,老汉一边吐槽一边伸出一只手来扶着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掉进湖里的徐魁。
徐魁触碰到了老汉的手掌冰凉刺骨,就好像寒冬腊月碰到一块冰块一样。
“你最好不要掉进湖里,最近湖里面可不太平,掉进去老汉也救不了你。”摆渡人示意徐魁坐下来,稳住重心,当然是看在钱的份上。
“谢谢你老人家……”徐魁找了个地方,勉强坐了下去。
“你这船头的灯是不是烧的人油呀,为什么这么臭?”
“呵呵,你这年轻人还挺有见识的,不害怕吗,深更半夜聊这些,晚上不说鬼,白天不说人是非的道理,不懂吗?”
“老人家不是的,我曾经见过……咦,你看那边怎么有一艘和咱们一模一样的小船?”
老人正要回答他的话,忽然被徐魁的手指吸引,扭头看去。
嗤啦啦!
一股寒光闪烁在湖面上一闪而逝,徐魁手里拎着牛尔辟邪刀,已经把面前的摆渡人直接劈成了两半。
老人的尸体,从两边缓缓分开,里面竟然没流出一滴血,没流出一点液体,就连五脏都是干瘪的,只能看见轮廓,好像是个假人一样。
“我曾经听一个人说,要是再碰到有用尸油做灯的人,就让我直接捅他一刀……”
徐魁这才把自己后半句话补充完整。
“啊,臭小子,你干什么!!”
被一刀砍成两半的船夫发出渗人的嚎叫,竟然一时之间没有丧命。
怎么回事?
一刀被从中间劈成两半,气管都划开了,竟然还能叫出声音?
果然是诡异横行的世界!
徐魁看到老态龙钟的船夫被劈成两半的,脸上一半狰狞,一半狞笑,痛苦还带着三分惊讶和不解。
船夫一双就像蛇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徐魁,似乎还没从刚才忽然被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