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是可怕的怪物。
我听见死神的镰刀无休无止地敲打着我的房门,
他的猎犬匍匐在我的脚下喘着粗气,
他冰冷的手指已经扼住了我的喉咙。
啊...
我已经无法呼吸了。
凭什么只有我遭受这一切?
有人吗?
谁能来救救我...
………………………………………
黑暗中,
夏桀恢复了意识。
听到一个女人用着没有感情起伏的语调,在自己耳边念完了这段话,像是棒读着一份糟糕的稿子。
手臂,荡在耳侧,脚腕处则传来阵阵勒缚感,这些都提醒着夏桀此时的处境。
自己似乎,正被倒吊着...
钢琴曲,从耳边传来,是贝多芬的月光,忧郁哀诉的曲调,让人想起了森林夜晚的朦胧月色。
渐渐地,随着眼前的黑暗逐渐消散,夏桀恢复了视野。
映入眼帘的,是一圈同样被倒吊着的人。
“呐...这音乐,可不大衬景。”
一具具赤身裸体,不知遭遇了什么,被切的血肉模糊。糜烂的肉块已辨不清属于尸体的哪个部位,垂落在不锈钢的花纹地板。地板上横纵交错的扁豆形凸纹间,夹杂着黑红色的粘稠污秽,不停向外翻起蠕动的蛆虫。
夏桀试图扭动脖子,但无法随意控制身体,这感觉像是被人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踏...踏...踏...”
眼前的地板,开始震动。
夏桀看见了一只脚,一只肥硕、肮脏的巨脚,扭曲的脚指甲里布满了片片黑色瘀血。
转动眼球,夏桀看到了脚的主人,一个系着围裙的丑陋胖子。
胖子穿着已经发黄了的白色背心,露出肌肉蚯结的粗壮手臂,单手提着一把电锯,硕大的脑袋上戴着一个由一根根金属钢条编制成的鸟笼状头罩。
说是头罩,夏桀其实更愿意相信那是某种刑具,钢条的内外两侧都有着锋利的尖刺。
“嗡...嗡...嗡...”
是电锯被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