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有!
他又去系统里找,依然没有!
陈法医操作电脑的手顿住了,他看到了报告编辑记录后面的删除人。
“张老师把检验报告删掉了……为什么,报告不全,会签的时候根本过不了关啊!当时一定是有检验报告的!”
法医出报告是有一套固定模板的,缺哪一项都会在会签时被审核出来。
“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陈哥,你回忆一下,毒检药检是谁做的,尸检结论里写的检验无异常,可是报告却不见了,我们担忧的事情,你应该是明白的!”
陈法医当然明白,私下删除报告这种事情,对于法医这个岗位来说,非常敏感,一般意味着报告出了差错,因此在登入系统时他们都会十分谨慎。有删除报告权限的只有法医科的负责人。
张法医为人谨小慎微,和他共事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出差错,怎么会不声不响删除了一份检验报告,时间还是在案件暂停侦查以后。
陈法医丢下鼠标,步伐慌乱地在办公室里翻找起来,他从铁皮柜里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纸箱子,拿出了一大摞笔记本,又在办公室里间的档案柜里找出标记年份的文件盒。
翻翻看看忙半天后,陈法医停了下来。
“我想起来了,那年同步侦查的还有一个山里的腐尸案,张老师上岁数了我就顶替他出的现场。张慧茹的尸体解刨是我做的,但后续收尾检验都是张老师完成的,我回来后对照核实没见异常,就会签出报告了。”
陈法医把自己当年的工作笔记还有移交台账都翻了出来,证实张慧茹尸体解剖后,他就奔赴了山区出现场。
虽然摘清了自己,但陈法医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而是疑惑不解。
“为什么张老师要这样做!明明他带我的时候,最是讲究严谨务实的一个人。”
没人知道答案。
距离榕城市区五十公里外的柳河村河岸上,远远被拉起了警戒线,闪烁的警灯一明一灭,照亮了荒芜的河滩。
宋玉成把抽完的烟头狠狠按灭在泥巴里,长长吐出一口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