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缺叹息着，说道：“人在变化，思想也在变化，过去不明白的东西，现在渐渐的明白了。京城的水很深，讲武学堂的水很深，被那些权贵之家垄断。你只是一个平民，到了京城混不开的！”

姜离说道：“父亲，这不是理由！”

姜缺说道：“哈哈，小离呀。你以为讲武学堂是什么，是培养人才的基地吗？过去是这个意思，可现在性质上变了，变为贵族交友平台。”

说着这些，言语有些凄淡。

姜离说道：“父亲，发生什么？”

姜离微微叹息，似乎在回忆什么，许久后开口道：“儿子，你若是平凡一辈子，在苏州城养老，未尝不可。可你现在打算进入讲武学堂，有些事情我也要向你说一说，希望你不要后悔！”

姜缺点头，这个父亲也是有故事的人。

姜缺说道：“昔日，我也是圣人世家，出生旁支。到了你爷爷那一代，已经与平民没什么区别了。到了后来，得到主脉的支持，进入讲武学堂。那时，我也是意气风发，自以为是天才。”

“在二十三岁时，我成为通灵境武者。”

“可在一次比赛对决中，却是遇到一位真正的天才。在与那位天才交锋，那位天才只是三招就是把我打成重伤，我仓皇逃离而去，从通灵境界跌落到炼炼脏境界……”

说着往昔的事情，姜缺心中唏嘘不已。

昔日，他也是天才，而今却是陨落的天才，往昔不堪回首。

“父亲，是谁打伤你的？”

姜离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武道境界，第一境炼肉，第二境炼骨，第三境炼脏，第四境洗髓，第五境通灵。

父亲在二十三岁，就是迈入通灵境界，可见其资质不差。

可现在，却是区区炼脏境界。

“这个不重要！”

姜缺微微叹息道：“世人只知道，讲武学堂资源众多，是强者的摇篮，可在讲武学堂要经历各种试炼，各种危险秘境等，其中的死亡率很高的。每年有百分之二十的学生，死于各种意外中。”

“我只是重创而已，能保全性命，已经算是运气了。”

“小离，你进入秘境中，也要小心谨慎，免得出现意外！”

姜离说道：“当年，在讲武学堂是谁打伤父亲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姜缺微微皱眉，说道：“小离呀，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为我报仇，这不值得，也没有必要，那个仇人的修为很是强大，你打不过他的？莪只是想要告诉你，小心而已。”

姜离沉默着，可心中的怒火在沸腾。

姜缺也感觉道一丝压抑，说道：“此人名为沈牧，当初是我们那届第一名。到了后来更是突飞猛进，如今更是半圣境界。他仅仅是四十二岁，就是半圣境界，就是成为武圣也有一丝希望。”

“其实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放在心上，我也不希望你为我报仇。当年，他打伤我的事情，他也记不得了吧？”

很多时刻，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情，在某些人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人一脚下去，差些踩死蚂蚁，蚂蚁耿耿于怀。

可对人而言，早就忘记当初的事情了。

当年，沈牧打伤他，断送了他的前程，他耿耿于怀。可对沈牧而言，只是遇到一个小石头而已，就连绊脚石都是不算，早就忘记当初的恩怨

姜离说道：“儿子记住了！”

姜缺说道：“我不是让你记住这个。我是要让你记住，讲武学堂不是摇篮，那里资源固然众多，可各种算计，各种阴谋，各种相互伤害，还有一些巨大危险，无可不在，死在其中，大有人在。”

“对于讲武学堂而言，毕业率并不重要，培养多少天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培养多少半圣，武圣等。”

“一个武圣的价值，在几百个普通武者之上！”

姜离说道：“讲武学堂，到底有什么？”

姜缺笑着，开始说着昔日在讲武学堂，经历的各种心酸往事。

……

战马在响动，黑色的战马好似蛟龙一般奔腾，骑着战马上，微微拉着缰绳，战马停歇下来。

说奔跑就是奔跑，说是停息就是停息。

杨雪玉停息下来，回首着苏州城。

陷入沉默中。

在苏州城，她失去太多，失去一个女人最为重要的东西。

虽然对于皇室而言，根本不重要。

不要说失去贞洁了，就是有皇女喜欢养面首，有十几个男人伺候着，可照样是不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