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刚你快点啊。”
“谢柏,有本事你就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就再快一点。”随着声音的传来,就见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街角跑了过来,据前面对话来看,前面的人叫做谢柏,而后面的人叫做徐刚,从远处看看不出什么,离近了就会发现两个孩子的的裤腿上沾满了泥点子,连手也是脏兮兮的。
南山城几个时辰前刚下过雨,脚踩在地上上啪叽的响,这时候去摸一些暴露在天之下的地方,尤其是一些离泥路近的的地方,很容易沾一手的泥,但那两个孩子并不在意。
这时候,离前文所讲的血案,也就是抱婴儿的中年妇女被张,李二人杀害的事已经过去了七年,不过当地官府是用迷案来形容这件事的,一群不知来历不知身份的人,住进了一个大宅子里,第二天就只剩下尸体了,这座小城极少发生命案,于是官府的人很重视这件事,不过最后连死者的身份都没能够知道,这一没查出来,民间的说法就多了起来,一个个民间人士瞎胡邹,渐渐的就变成了鬼怪志异故事了,到最后人人都绕着那座宅子走,这也不光是传说的原因,离着命案现场走总能避避晦气,最后的结果就是,空房子一代就几乎不会有人来了。
至于那个女子怀中的婴儿就是前文所提到的谢柏,至于谢柏怎么活下来的,谢柏自己也不知道,他也根本不会把自己和那一个城市诡异传说有什么联系,即便他是一个孤儿。
对于七年前的小小谢柏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被一户好心人人家收养,但他的运气并没有那么好,不过也成功的演示了吃百家饭长大全部流程。
在这里,看在谢柏的面子上,我们还要介绍一下他的最好的朋友,徐刚,徐刚和谢柏同岁,要比谢柏小一些,家境比谢柏无家可归的境地要好了不少,但是家里足够用贫穷去形容,当然,也只有这样的孩子才会和谢柏在一块,其他家庭的父母,多半是坚决抵制自家的孩子和谢柏混在一起,这样被视为不务正业。
很多人表面不说,但暗地里总是认为,谢柏是个不懂学问的人,以后难免成为一个混混似的人,要是让谢柏知道一定会生气,“我识字。我既然识字又怎算得上不懂学问。”
在城市里生活,耳濡目染下是认得些字的,可是没有纸笔,就没办法学写字了,在之前听一些人说有些才子,家里没了钱就拿木棍当笔,沙土当纸,这样也能练字,谢柏听了后就兴高采烈的找来木棍,就要去练字。——哪有那么简单,会写字的人一根木棍,在一块破石板上划道道也能写的有模有样,这里更多指写字时的神态。对于没摸过笔的谢柏而言就不是什么简单且雅致的事了,没几分钟就放弃了,直到前两年,徐刚的父母砸锅卖铁也要让徐刚去城里的学堂学习之后,谢柏就再也不在乎能不能写字的事了,不是徐刚能不能教他,而是有了一个可以替自己写字的人,虽然他也没有想好,究竟什么地方需要写字。
总体来说,在谢柏出没地区附近的人,都不认为他未来能有什么出息,但也合起伙给他找了一个没人用的棚子当住处,有多做的饭菜也会分他一些,也就一齐照顾谢柏。不过谢柏生性乐观,每天乐呵呵的。总有些街坊会怀疑他是不是精神有什么问题。
讲了这么多该回到主线剧情了,谢柏和徐刚跑过街角上了大道就渐渐慢了下来,前文说过山南城不大,不过像这样的大路上人还是很多的。
谢柏先开口了:“徐刚,今天你去学堂学了什么啊?”
“忘了。”这是徐刚。
“我知道。”谢柏对徐刚的回答丝毫不见意外,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谢柏很清楚徐刚去学堂从来不会认真研读什么圣贤书,要凭着学堂那些知识,就算你学透了去,连乡试也过不了,更何况徐刚也不是什么聪明过顶的孩子。
“好玩的嘛。”一听“玩”字徐刚就立刻有了精神:“我前排的那个家伙说在集市里开了新的一家卖酱牛肉的,他说很好吃。”
“除了吃你不会记点别的吗,每次一问你就是有关吃的,也不想想我们买不买的起。”
“买不起还不能闻闻味吗,还有,别打断我,我没说完呢,还有一件事!”说到这里徐刚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谢柏,被谢柏瞪了一眼之后说到:“据说啊,今天城里来了很多外地人,三五成群,这就怪了,我们活了这么久,也就见过几次外地人,大多也是路过,这回却来了这么多,也没听说我们城里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难不成是县令要换人了。”也不知道“活了这么久”怎么从一个七八岁孩子空中说出来的。
小孩子也经常八卦,虽然不着边际,但谈论的内容比大人们正经的多。
谢柏装腔作势的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去哪儿啊?”
“先去集市去看看,去看看那卖熟牛肉的店里看看。”谢柏说着往市集的方向走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馋坏了的孩子坐在一家新卡开的店铺侧边已经站了很久。
“快走吧,再呆下去我可受不了。”徐刚已经不敢再看那家店了。
“我以后要是有了钱,以后一定要天天吃酱牛肉。”谢柏用报复般的语气说道。随后就赌气似的转过身去,狠狠心,向远离店铺的方向走去。徐刚赶忙跟上。
在集市里肯定不只又店铺,还有摆摊的人,小摊的东西也更加多样,比如现在,一个摊位引起了谢柏的注意。那个摊位比其他摊位小了一些,上面写着:算未来,算福祸,算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