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这句话三哥无论说几遍，秦川都不觉得厌烦。

交代完石门要塞防务，秦川又派人通知柳嫣嫣和上官碧瑶一同前往天元城。毕竟事务繁多，需要人手帮忙了。上官碧瑶这个机要秘书也该走马上任了。至于煌甲军，有张远山在，就足够了。

没过多久，柳嫣嫣和上官碧瑶匆匆赶来，鬓角的秀发都湿润了，显然走得急了。

秦川见到两女，眼前一亮。一如既往的风华绝代，各有千秋，一个仙气飒然，一个温婉妩媚。多日不见，两女竟突破到了练骨境巅峰了。

九转回灵丹果然是神丹妙药，快速提升修炼的不二选择。

秦川想着把战略指挥部建立起来，空闲了也服用一枚，试试效果，但愿有惊喜吧。

于是，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往天元城，经过城西领地时，发现此处已是人去楼空，满目狼藉。

秦川心里很不是滋味，山河破碎至此，真是够悲哀的。

几人都是高手，速度很快，小半天就到了天元城下。遥想出征时，城门处人山人海，百姓夹道欢送，期许将士们凯旋归来。没成想，还不到一个月，却是噩耗频频，甚至连偌大的城池说放弃就放弃了。

进了城，越往里走，越是揪心。

街道旁曾经繁华如梦的店铺，此刻却如遭了乱兵洗劫了一般，门窗破碎，狼藉一片。街边不时还能看到一两具死去多日的尸体。微风拂过，隐隐能问到尸体的恶臭。还真是路有饿死骨，千里无鸡鸣啊。

“墨巴，人呢？”秦川等人走了一路，并未看见活人，不免焦躁起来。

“族长，这边是富人区，基本上都搬空了，奴隶和难民都集中在城西。有几个手下在那边盯着了，”墨巴说着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快速赶到城西。

这才发现，还是自己肤浅了。城西才是人间炼狱。

这里汇聚了大量无家可归的难民和奴隶，还未靠近，就能闻到冲天的臭气。满目望去，基本上都是衣不蔽体，面色蜡黄的老弱妇孺。整整两百万人，大部分都是体弱多病的。

秦川明白了，为何这两百万人被留了下来，完全是几大家族不愿意带着这群拖累，干脆直接放弃了。

乱世人命不如狗啊。

秦川目力很好，看见一个窝棚里，两家人正在商量互换幼童，几人脸上无悲无喜，如同行尸走肉，眼睛饿得发了光。

怀里的幼童因为太饿了，咬着手指头，双脚乱踢，下意识拒绝母亲以外的任何人来抱。大人见状，狠下心直接扯过去，也不管会不会把孩子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