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儒皱眉,沉声道:“右相言重了,王爷只是求一个答案而已,何来责问陛下之说?”
宗思柏摆摆手,道:“好,其他暂且不论,老夫只问一句...敢问左相,你是不是大玄的左相,是不是陛下从臣子?”
李瀚儒点头,“当然!”
宗思柏道:“好,那我再问你,陛下登基,新政推行处处受限,全国兵马无权调动,何人之错?”
李瀚儒表情一僵。
宗思柏继续说道:“左相大人,你我都是太上皇钦点的辅政大臣,你我都不该有私心...你摸着良心说,镇国王权势滔天,凌驾于陛下之上,这对大玄来说是好事吗?”
李瀚儒下意识地说道:“镇国王的权势都是太上皇给的,是他自己......”
“可太上皇已经退位了,如今年号孝德。”
宗思柏厉声打断了李瀚儒的话。
旋即,大声说道:“如今诸国臣服,大玄再无战乱,四方太平...这些都是镇国王的功劳,诸位大人应当铭记五内,感恩戴德。
可臣子的权势,绝对不能凌驾于陛下之上,这对大玄来说绝非好事。”
宗思柏说着,突然跪倒在宁宸面前,大声道:“王爷功在千秋,必将流芳百世...可新皇登基,需要功绩,如今四海升平,无需王爷再领兵出战。
王爷,剩下的就交给陛下吧。你把所有事都做了,到时候天下百姓只记得镇国王,谁还记得当今陛下?
老夫斗胆,恳请镇国王放权!”
一个言官站出来:“右相所言甚是,如今天下太平,王爷也该休息休息了...剩下的就交给陛下吧。”
“陛下,这大玄姓张不姓宁,天下百姓该记住的是陛下,而非旁人。”
“陛下,若是百姓忘了大玄姓张,国将不国啊。”
“为了大玄江山社稷,请王爷放权。”
“请王爷放权!”
文武百官都跪了下来,恳请宁宸放权。
李瀚儒等人面面相觑,满脸担忧。
这是阳谋,直接将宁宸架起来了。
若是宁宸交出兵权,以这些人对他的忌惮,日后肯定会痛下杀手。
若是不交,那铁胆忠心四个字就成了笑话,宁宸就有谋逆之心。
宁宸抬头看向新帝,淡淡地问道:“这也是陛下的意思吗?”
新帝神色复杂,“众卿所请,朕也无可奈何。”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