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毫无美感的捆绑

总务司的手里,有着一份特殊的关注名录。

列在其中的人不多,但无一不是身负本领的能人异士。

比如豪情无双的武装船队领袖、以愚人众名义吃遍璃月大小餐馆的稻妻红衣浪客、熟知璃月本地很多知识,却只是在近些年才崭露头角的往生堂客卿......

甚至包括那些许久不曾出山的仙人。

这些人可以轻易在璃月内掀起血雨腥风,即便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对璃月的敌意,但总务司仍然提防着他们。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保密程度更高的情报名录。

那里面,才有着真正意义上能威胁到璃月的狠角色。

而完成这两份名录编撰的,正是夜兰。

想要完成这两份名录,就意味着她要调查曾经或现在出入璃月的每一个人。

可为了这两份名录的保密性,她甚至都没有让自己最为信任的手下插手,而是独立完成了它们。

这也就意味着,每一个璃月的居民,她即便叫不出姓名,也知道一些情报。

但这个娃娃脸的男生......

趴在病床上的夜兰微微皱了皱眉头。

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她的确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所以她才没有多想,直接趴在了病床上,任由对方帮自己处理背上的伤势。

可当她趴好之后,下意识的回忆对方的资料时,却发现自己对他仅仅是有一些熟悉感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印象。

没有理由啊......

“小哥,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看了一眼在桌子前忙活的白洛,夜兰出声询问道。

她打算利用老办法,先搞到手一些情报再说。

“有一段时间了。”

准备着需要的工具,白洛回答道。

上午过来的,一直等到了傍晚,的确有一段时间了。

他没有说谎。

“可你看起来有些眼生啊?”

微微眯起了眼睛,夜兰询问道。

这个背影,她越看越觉得眼熟。

但仔细去回忆的话,记忆中的每一个人都和他对不上。

奇了怪了......

“你一个蒙德人,怎么会对我一个璃月人眼熟呢?”

脸上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白洛瞥了夜兰一眼说道。

而就是这一眼,让夜兰的伤口不自觉的痛了一下。

教官?!

看到那个笑容的一瞬间,夜兰仿佛看到了昨天晚上在吃虎岩街道上追逐时,在自己后腰处留下伤口的白洛。

但一个激灵之后,她又松了一口气。

本身就是伪装大师的她,很清楚这个看起来比教官年轻的多,且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年轻人绝对不是白洛。

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外貌、气味、声音、甚至是指纹。

但有一点她却改变不了——体型。

如果说扮成比她本身要壮硕的男性,亦或者是肥胖的人,她还是能轻易做到的。

但把一个高个子伪装成矮个子、把胖子伪装成瘦子、把成年人伪装成体型悬殊的少年......

她是真的做不到。

刚才这个少年药师的笑容的确和教官有几分相像,但夜兰可以肯定的是,他本身要比教官矮的多,并且骨龄也比教官要年轻。

他根本不可能是教官。

可惜......她并不知道白洛有着系统这个bug一样的存在,想要彻底改变自己的一切,只需要切换一个职业就好。

说不定以后抽到个女性角色,还能变......

咳咳咳......

这种事情以后再说,还有好几个国家呢,够换几个职业的。

“我们冒险者这一行,可是经常受伤的,之前也来过这里,好像没见过你。”

夜兰嘴里吐槽着白洛谎话说来就来,而她本人胡侃的时候,也没带犹豫的。

但她也很好的把话给圆了过去。

“之前是在不卜庐工作的,只是最近瞒着白术先生出来赚个外快。”

整理好眼前的工具之后,白洛端着旁边老药师刚刚端来的中药,递给了夜兰。

“这是什么?”

虽然是老药师递过来的,但夜兰也是有一定的警惕心的。

她并没有贸然喝下这碗看起来就很苦的药水。

“迷......麻药,喝完就能让你睡着,感受不到疼痛的那种。”

“......”

夜兰很确定,她刚才听到对方说出迷这个字了。

怕不是迷药啊。

不过不管是迷药和麻药,她都没有打算喝。

“还是算了,我们冒险者这一行,可是经常需要动脑子的,听说这东西对大脑有一定的影响,你直接来吧。”

这句话虽然是夜兰胡扯的,但从她为凝光打工的那天起,无论是多么重的伤,她治疗的时候从来没有使用过麻药。

怎么说呢......最开始也许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志力。

但久了之后,她开始喜欢这种按压淤青时的钝痛,以及伤口缝合时的刺痛。

这种对疼痛成瘾的怪癖,也在时刻警醒着她。

她自己所走的这条路,到底有多苦。

毕竟当初的她,四周可是有着很多人的。

可现在,除了后来被她收到麾下的文渊、商华等人之外,早些年的同伴早已消失在了前行的道路之上。

“客人你确定?接下来可是会很痛的哦?”

啪嗒一声,之后缝合伤口要用到的工具,被白洛放在了夜兰能看到的地方。

在灯火的作用下,这些工具似乎反射着某种光泽。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仅仅是看着这些东西,恐怕都会一阵头皮发麻。

胆小的兴许还会晕过去。

可夜兰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直接动手吧。”

她平日里要面对的,可是比这些所谓的工具更加骇人的武装。

比如昨天晚上和他对战的教官。。

无论是那种奇怪的匕首,还是那比她丝线还要诡异的钢丝,都让她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