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徐徐的雪花落下,扭动、旋转、飘忽、天出奇的冷。
被大雪笼罩的盟主府显得更加庄严、肃穆。马背上的人临进府门了,却悠悠的放慢马蹄,一阵寒风吹过来,人哆嗦了下,经不住这寒冷,咳嗽了几声。尽管知道难以面对,但终究是要面对的。有些错误既然犯了,就必须承担,必须坦然面对,不管结果如何,他已有对策!
他裹了下披风,继而拍马近府门前。
两个看门侍卫迎了上去,道了声:“少主。”
杨天剑下马,径直向盟府的大殿走去。
行至门口即听得宋雨道:“我也不知公子此番为何这样做,要不是我亲耳听见,我也难以置信,但是……”
听到这话,杨天剑顿了下,推门进去。
殿内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目光直视着杨天剑。
杨天剑用责备的眼神扫了一眼一旁躬身的宋侍卫,宋侍卫惭愧的低下头。
杨天剑继而行至花含露及杨义前面,屈膝跪下。缓缓道:“爹,娘,孩儿错了,还请责罚。”
杨义生气地嘴角牵动,胡须也跟着抖动,他严厉地道:“责罚?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罪?”
“知道,但是还请父主放心,孩儿都已安排妥当,盟府不会有事!”杨天剑虽跪着,但心底的倔气依如当年,认错时称爹娘,受责备即改口冷冰冰的父主了。
杨义更加气愤:“安排好了?你的安排我已听宋公讲过,这就是你的周全之策?”
杨天剑挑眉,撇嘴反驳道:“既不会连累盟府,孩儿未觉不妥!”
见杨天剑毫不认错,杨义更是恼怒,他吼道:“你从小饱读诗书,人道盟府公子文武全才,却不懂得这孝悌忠义,竟是个不忠不孝之徒!”
“孩儿没有将责任拖累到盟府,既不违孝,孩儿也没由此引发两国战争,也无违忠。”杨天剑倔强的扬起脸,振振有词的回答,继而补充道:“我已然说过孩儿有错,愿受责罚,但请父主莫要夸大其词,孩儿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