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瞅了一眼他手上的这些钱,道:“爷这是哪里话,来我们这的客人,我们都会好生招待,让他快活,只是要看他舍不舍得花这银子,这金陵的姑娘可不是这么点银子就能点的哦。”
“妈妈这是嫌弃我银子不够?咱也不是头一次来,可算是常客了,这次银钱不多,咋也要看在常客的面子上……”
不等他说完,那老鸨便道:“我说这位爷,这一分价钱一分货,这金陵的姑娘也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我也得做生意不是?再说了,这姑娘们可抢手了,这会早被有钱的爷给点了,正伺候着呢。”
那壮汉听这话,有些恼怒,正不知如何时,却听得刚才送杨天剑上楼的几个姑娘跑来对着老鸨嗔怪道:“刚才那位公子真是难伺候,他竟不喜欢我等,这不将我们轰出来了,还说只给他上些酒菜就好。”
“哦,我不是说过吗,这公子头一次来,还不习惯呢,不过啊,这地儿就没男人不喜欢的,新鲜着呢。”老鸨窃笑道,说罢便簇了一群姑娘上楼去。
而丁大牛也被几个姑娘簇拥着往包厢里走。
老鸨见着杨天剑在只顾喝酒吃肉,便扭着身子,满脸笑容地走去,对杨天剑道:“公子怎么一个人喝酒呢?怎么这姑娘们不合公子意?”
杨天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免局促起来,他只得以这些人姿色不够,来掩饰自己的惶恐,特别是他不知如何应对这些如饿虎扑食般堆满胭脂水粉的姑娘们的各种挑逗,所以只好以他们姿色不够把他们赶了出去。
杨天剑扫了下她身旁这些穿红着绿的姑娘们,这些姑娘虽也不乏姿容出色者,但都是涂脂抹粉、妖娆狐媚、衣着坦露,相比柳媚儿及思雨的自然华美,当是不及。思量至此,他想起那日思雨被自己责打,也不幸流落到这等场所,心中顿生愧疚,对这些女子们顿时没了好感。
他冷冷地道:“还说是上乘的烟花地呢,姑娘们都这等俗物,公子我倒没什么兴趣了。”
听他这一说,那老鸨不但没生气,反而窃喜。心下暗想“男人果真都是一个样,刚才还装出一份稚嫩纯情来,这会儿便挑剔起姑娘,看来定是富家出来见过世面的公子,对这寻常顾念不感兴趣。思量至此,她嘴上道着:“哦,公子可是见过世面的,不满意我的姑娘,这就让你瞧瞧我新来的头牌,定勾了公子的魂去,好叫公子知道我这怡香院可不是浪得虚名。”
“哦,真有这等尤物吗?”杨天剑并非好色之徒,但是来这种地方,总得装一装的。
“可不是吗?”老鸨说罢,便吩咐那些女子去请头牌出来,然后让其它姑娘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