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相见是在父主的四十岁寿宴上,自己去雪州抢九州海阔图,受了重伤,但仍勉强参加寿宴,可是却晕倒了。等他醒来,那个好看的小女孩子居然坐在他的床边,问他痛不痛。那时候所有人都是问他任务完成没,只有这个小姑娘,会关心自己痛不痛,那个楚楚可怜又担忧的眼神,他到现在都记得……
再后来,她就常来白家庄,他们或一起捉蜻蜓,一起练剑,一起采花,那是少年与小女孩子自的欢乐,一个是情窦初开热情似火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但另一个却是小丫头。
再后来,他就常常去圣女门找她,给她带各种好吃的,默默地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再后来一次,媚儿裙子下面都是血,把他吓着了,她却羞答答地告诉他,这证明她长大了,可以跟她谈情说爱。
再后来,媚儿十三岁那年,她一次突然附在他耳边跟他说,等她过了及笄之年,就嫁给他做他的妻子,还送了定情信物给他,一个她绣的鸳鸯戏水的手帕,虽然绣工拙劣,但是上面“梦媚成双”四个字真的如跳跃着的火苗,点燃了他的心。
那次他用力的抱住了她,那是第一次带着青春的懵懂抱她,带着爱情的味道相拥。此前他连她的手都不敢牵,哪怕是无意间的触碰,他就赶紧缩回,羞得脸红,而她却会故意去抓他的手,还让他教她练剑,她总是以不会而偷偷的索要那温暖的拥抱。
再后来,她跟他说她娘不爱她,会经常打她,她给他看了她胳膊上的鞭痕与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他心疼不已。于是他去求二姨娘,跟她说等她长大了要娶她,让她娘不要再打她。
再后来,她来白家庄,雪儿却不喜欢她,就喜欢跟她捣乱,她们两个见面总是吵架,甚至大打出手,雪儿还刺伤了她。后面她就很少来白家庄,然后他就经常去白家庄看她,本来大半日的马程,他总是半日即到,坐在涤玉湖边,欣赏着美景,看着她吃东西,给她讲江湖上有趣的事。
再后来,在涤玉湖,她教他游泳,两个人湿漉漉的,他看着她湿身后凹凸有致的身材,甚是心动,连呼吸都是急促的。是媚儿先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他点头,媚儿主动吻了她,带着薄荷味少女的吻。那一年,他十三岁,他十七岁,那是他们的初吻,美好得如同树梢的雪花,原是冰凉的,而碰到一起又是温热的,一碰即融化,伴随着一起融化的,还有少男少女的心。
再后来,他们每次见面,都会深情相拥,都会缠绵地热吻。可是有一次,昂长而热烈的拥吻之后,媚儿突然凑到他耳际,问他,想不想要她。他却羞红了脸,也被这句话吓着,那时候她不过十四岁。她甚至眨着眼睛贴着他的身体问他,要她是不是像这样的姿势。他的心狂跳,他问她哪里知道这些,她说她娘的房里有这些书,她看过。他告诉她不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她还小,等她长大了才能讲这些事情,而他会等着她长大。
再后来,媚儿及笄那年的生日,他陪她过生日,带她吃她爱吃的烧鸡,喝她喜欢喝的女儿红酒。她喝醉了,附在他耳边说,她到了及笄之年,她可以嫁给他了,她都知道男女之事了。那次她除了主动亲他,还像一个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她醉了,醉得好美,他便抱着她一起和衣而睡,紧紧的搂着她,看着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他却一晚上不敢动,也不敢睡着,第二日,他的胳膊一阵酸麻,居然动弹不得。
而这一年,白云天命他肃清杨义的左膀右臂,武林上打打杀杀的事儿,真的太多,他一直没有机会去跟父主提娶她。
对于男女之事,已十八九岁正热血少年的白展梦何尝不知,所以每次除了拥吻,到后面都是隐忍与克制,是深爱着的克制,当作一件一件艺术品来守护。因为她觉得媚儿如此美好,他想等他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她,他才会真的要她,然后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觉得那样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