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天眼神一凝,惊讶地问:“你说什么?他知道我们与胡人的事?”
白展梦答:“我不敢确定,但现在应该只是怀疑吧。”
白云天面露怒色地道:“怀疑?他吴尘居然敢怀疑我?可即便如此,以你的功夫就不知道早点脱身吗?你难道不知道这血酒对我的重要性?”
白展梦低头认错,惭愧地道:“父主,孩儿错了,是孩儿无能,还请父主责罚。”
白云天没好气地道:“责罚?我现在责罚你有什么用?本来这件事飞儿一直想去办的,正因为事关重大,我才让你去办,没想到你却无功而返,你真的让我失望了。”
白展梦跪地卑微的道:“父主,对不起。”
白云天摇手道:“罢了,罢了,你去吧。”
白展梦叩谢道:“谢父主!”,说罢起身离开。
白展梦行至门口,碰到白展飞正朝这边走来,他手里提了一个黑布包裹,一脸的得意。
只听得白展飞老远就喊道:“我的好哥哥,这次没完成任务,是不是很沮丧啊?”言语中尽是讥讽之意。
白展梦没有搭理他,继续朝前。
白展飞却追上来又道:“猜猜我手里的是什么?”
白展梦瞅了一眼白展飞手里提的东西,惊讶地问:“是吸功血酒?你怎么拿到的?”
白展飞傲慢地道:“算你有眼力!白展梦,你给我记着,不是所有的任务都只有你才能完成。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才是这白家的少主人,你不知道是哪里冒出的野种,不要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骗得父主信任,你顶多是一枚棋子,一个杀手而已,以后父主更信任的是我。”
白展梦没有作答,而是疾步离开。但白展飞的话如一根刺狠狠的扎着心头,虽然这次任务没完成,白云天也并没有特别责罚自己,但他明显感到了他的不满。
自从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他就变得敏感多疑,他处处谨小慎微,处处努力要做到最好,可即便如此,不过仅一次任务失败,他们就这样的态度,特别是白展飞的那些话,这让他心里十分难受。
待白展梦回到房间,已是月贯中天,奇怪,房间一片漆黑,既没有升灯,也没有暖火。那么,柳媚儿去哪里了呢?此刻已经入夜,她会去哪里呢?他心里更加不平静。唤来柳媚儿的丫鬟过来问话,丫鬟一阵支吾,不肯说出。
本来就有火气无处撒,这让他特别恼怒,于是掐着丫鬟的脖子逼问,丫鬟这才说出,柳媚儿可能是去找杨天剑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展梦更加生气,气得浑身发抖,自己那么爱的妻子居然深夜去会她的老情人,他们婚前就有苟且,今夜他们相见,定会……那画面真太灼眼睛,白展梦不敢再往下想,痛苦又无奈地闭上眼睛……
在权利与感情上,此时的自己仿佛都是失意的。他心伤难耐,遂让丫鬟准备了酒菜,自个儿喝起来。
而今夜又是月圆之夜,那种疼痛……他的心纠在一起。
开始是一杯接一杯,后面干脆用壶,一壶接一壶。虽然他酒量尚可,但这样喝下去,也不免醉倒,醉到都坐不稳,但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在喝着。
这时,门吱呀的一声打开,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梦哥哥,你没事吧?”只见白雪出现在门口,说话间,她已朝白展梦这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