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燕如飞不紧不慢地道:“我才听闻白庄主被黑羽军突袭时也十分震惊,此前便听我们殿下讲过白家庄如铜墙铁壁,今日我们前来更是亲眼所见。所以燕某有一事不明,戒备如此森严的白家庄,那大同的黑羽军是如何能做打进来,实现里应外合的呢?”
听燕云飞如此问,勾起了白云天的愤怒,他手中的筷子立马碎如粉末,他咬牙切齿道:“这得怪我那好女婿吴尘,明面娶了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婿,却也是大同朝廷黑羽军的副统领,他以我女婿的身份,前来参加小舅子的葬礼,如此才让他趁机混进来的。”
燕如飞捋了下胡子,继续边思索边道:“哦,原来如此!但是我听闻,那些祭司舞者也是吴尘的人?”
白云天道:“确实,这些个畜生,如果不是趁我飞儿的丧礼,毫无防备,加上里应外合,就凭那些所谓的黑毛军,哪是我白家剑士的对手。”
燕如飞又道:“但燕某还是不解,这白家庄戒备如此森严,这么多异人,即使乔装打扮,如果没有你们白家庄的内部的人打点疏通,他们不可能能如此顺利的进来吧?”
闻听此言,白云天一惊,他凝眉思索道:“如此说来,确实,那这内部疏通之人又是谁呢?”
燕如飞摇头道:“那这个燕某就不知道了,燕某只是顺着这些事情来推测出来的,燕某觉得,此人能有如此大权利,应该在白家庄的地位不低……”
他接着又道:“白庄主,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白庄主有些人心不得不防,有些小事虽小,但任其发展却可能影响大局,白庄主是聪明人,肯定能明察秋毫的。”
白云天点头道:“那是,我们这白家庄自创立以来,大家都忠心耿耿,还从未出过叛徒,这事儿是白某疏忽了,确实该好好查查。”
他边说着,目光边看向一旁的白展梦,那眼神意味深长,不是怒,却胜似怒。
此刻白展梦正襟危坐,不卑不亢,自酌自饮。尽管白展梦表面云淡风轻,但内心却如千帆涌过……
好一个耶律鸣风,好一个燕如飞,果真是擅谋权、擅攻心,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自己推至风口之处。下一步,他不知道白云天将会如何处置自己。
酒过三旬,白云天有些微醉,那燕如飞一行才告辞离开。
待他们离开,白展梦去扶有些醉意的白云天,却被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