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杨天剑背着白展梦一路小跑,下了月湖山,又穿过林荫小道,再越过荆棘丛生的山路,去了另一个隐蔽的山峰。
对,只能一路小跑,因为白展梦的四肢骨折,伤得严重,不能颠簸,故不能骑马,不能飞奔。
一路上,杨天剑一直不断地喊着:“老白,你醒醒,你不要睡着……”
终于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杨天剑才停下,把白展梦放在一个大石旁靠着。
然后自己不停的喘着粗气,一阵一阵地急促的咳嗽。
这一幕何其相似,好似几天前,他也是这样背着他从生死台上逃离。
只是,那次他伤得没有今日重,至少还能动弹,还能说话。
杨天剑望着奄奄一息的白展梦,焦急地道着:“老白,你不要吓我,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白展梦依旧闭目不语,嘴唇微微张了下,似要言语,却没有力气。
而此刻的他,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白得如纸一般。
倒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红得夺目。
杨天剑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稍稍缓了下道:“你大爷的,早知道不让你去找女人了,或者该陪你一起去。”
他说着,点了白展梦肩膀的穴位,然后撕开他左肩的衣服,看了下那伤口。
杨天剑蹙起了眉,然后恨恨地道:“白云天这老东西真狠,这一剑从肩上直拉前胸,难怪一直流血……”
他边说着边抓了一把沙土附在他肩上,又撕下衣服给他的左肩紧紧的缠了几道,这才勉强止住血。
他做这些时,柳媚儿一直担忧地看着,忍不住轻声问:“他没事吧?”
杨天剑答:“他伤得很重,我不知道能不能救,而且他胳膊腿都被打断了。”
闻言,柳媚儿轻声啜泣起来。
杨天剑看了一眼柳媚儿,带着一丝哀伤与落寞道:“你还是很在乎他的,对吧?
“是的,你都跑去找那个燕云了,我便想着去找他了……”似乎那日对杨天剑的决绝还有很多怨气,柳媚儿口是心非的回应着。
杨天剑带着一丝哀伤,无奈地道:“这样也好。你跟他挺好的……”
柳媚儿低头哭泣默不作声。
杨天剑接着又问:“燕云的孩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