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吃这药吧,他可能会咳得肺出血,五脏六腑出血而亡。吃吧,损阳折寿之物,他可能活不了几年,等于慢性毒药,也会要了他的命。
花含露陷入了犹豫不决。她思索了片刻,还是将那黑色的药丸塞入了杨天剑嘴里。
还是吃吧,吃至少不会咳得那么难受,如果总归是要死,那就少点病痛的死吧。
此刻,花含露扶着杨天剑的脸,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除此之外,花含露也犹豫纠结,要不要等他醒来,与他相认。
可是自己如今的身份,人不人的,鬼不鬼的,听命于另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
跟他相认后,按他的性子,一定会抱着她哭,一定会跟着她一起,可是如今自己能带她去哪里?她是万万不想带他步入那个鬼魅一般的阴暗世界。
正在这时候,昏迷的杨天剑许是感觉有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竟一把抓起了那只手,口中呢喃着:“媚儿,是你吗?”
“媚儿,我好想你……”
“媚儿,不要走好不好?”
听着杨天剑昏迷中如此呢喃的喊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
花含露先是一惊,而后又是欣喜,至少他还是喜欢女人的。
但随即而来的是无比的心痛,这么久过去了,自己的傻儿子还是这般念着这个女子。
江湖传闻,前盟府公子倾慕于白家庄大公子的夫人,传出了各种不同的版本,他们的感情纠葛都是江湖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又传出杨天剑与白展梦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兄弟二人都爱着同一个女人。
他这个儿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关于感情,他深情而又单纯。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她于他真的是命中的劫难。
所以月圆夜的血滴子之咒,似乎越来越深了,花含露的心在滴血。
她该如何帮她?
她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去帮他,哪怕杀人,哪怕苦苦哀求,她一定要想办法,毕竟她现在忍辱负重的活着不就是为了延续这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吗?
她决定得空去一趟圣女门,去找下儿子心中执念的那个女子。
正在她思索之际,门外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妹妹,时间不早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