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隆中可是陛下绝对的亲信人物,他怎会轻易背叛了陛下?”齐广仁一脸真诚说道。
白玄徽自嘲一笑道:“亲信吗?安清盛、董川,哪个不是朕的亲信,他们不都被你们策反了吗?区区绣衣坊坊主,背叛也就背叛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地上。
此人长相并没有多大特点,反而是他脸上和煦的笑容让人不由得亲近,看似像是某种扰乱心神的秘术但并没有任何力量波动。
众人抬头看向镇北宫顶,那里竟然十分自然地开了一个形状规则的大洞,在那人落下后,大洞又缓缓闭合,可见这是早有准备的机关。
君王寝宫之上居然敢动手脚,若是没有白玄徽的许可绝无可能,整个东夏也只有绣衣坊可以做到这一步,来者的身份也就不言而明了。
白玄徽冷冷看着这位绣衣坊首领说道:“隆中,你果然在此,若朕没有记错你如今应该在颍州才对!”
聂隆中依旧满脸堆笑道:“陛下英明,臣确实已经投了齐少师!”
白玄徽表情微怒道:“给朕一个理由!”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臣虽愚笨,关键时刻也要做出抉择,现在这局面看来,臣似乎赌对了!”
聂隆中顿了一顿表情变得郑重说道:“陛下放心,臣虽然叛了陛下但效忠东夏之心不变!”
“好!好!好!”白玄徽接连说出三个好字,随后仰头大笑,那笑容有些歇斯底里。
“陛下,第二个人又是谁呢?”齐广仁的声音突兀响起。
白玄徽止住笑容,眼神中满是疲惫,他冷哼一声说道:“孤寒,你就不出来送送父王了吗?”
此话一出,镇北宫中一时陷入了沉默,众人都没有言语,显得偌大的宫殿无比空荡。
“父王,儿臣早就来了…”一道恭敬声音在齐广仁身边响起,白孤寒的身影竟然凭空出现在那里…
白玄徽的表情有些诧异,他看向齐广仁说道:“爱卿的手段果然高明,朕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齐广仁一副谦逊模样说道:“这可不是臣的手笔…我想陛下和殿下应该想要好好谈谈!”他说着露出和善微笑不再言语。
众多高手利用站位将白玄徽困在其中,他们已经胜券在握,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
面对死局,白玄徽丝毫不慌,他盯着白孤寒说道:“孤寒,事到如今你可有话要说给父王听?”
白孤寒表情略带慌张,他的目光有些闪躲,不敢正面与白玄徽对视。
沉默片刻后,他才鼓起勇气说道:“儿臣无话可说…”
白玄徽面露失望之色开口道:“既然你没话说,那朕来问你,凌霜的死与你可有关系?”
白孤寒脸色微变,表情有些愧疚,他低声说道:“父王说得没错,出手斩杀王兄的是齐广仁,而儿臣也参与其中!”
虽然早有判断但听到次子说出弑兄之事,白玄徽的脸色依旧变得难看起来。
“朕没想到王位之争会降临到我东夏头上,朕曾以为你们兄弟之间绝不会走到如此地步,看来是朕太天真了!”白玄徽脸色苍白,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白孤寒眼看着白玄徽的神态变化,他一脸歉意但目光坚定说道:“此事是儿臣对不住王兄,对于王权之争,若是毫无希望儿臣绝不会有二心,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儿臣就会竭尽全力去争取!”
“好!不愧是朕的孩子,你果然比凌霜更像朕!”白玄徽面无表情说道,没有人知道他说这话时是怎样的心情。
白孤寒鼓足勇气说道:“父王,上路吧,只有你去了,东夏才能保全…”
白玄徽没有理会白孤寒,而是看向齐广仁说道:“爱卿,孤寒说得可对?朕死之后尔等就会放过东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