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大声说话，看着碧瑶轻蹙的眉头，生怕自己稍大些的声音将她惊醒。

虽然这是他最想要发生的事。

但是，这并不可能。

碧瑶的魂魄被她腰间的铃铛据在其中，方柏没有办法。

刚来到这方世界之时，方柏除了活下去，另外想做的便是改变张小凡和碧瑶的命运，哪怕两人最后没有在一起。

可是，不论是十五年前的草庙村还是十年前的魔宗进攻青云门，方柏都无力改变。

《二十三年蝉》未成的他，连他原本的武功都丢失了。

若不是被三妙仙子收为土地，方柏可能根本就活不下去。

或者只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度过他最脆弱的二十三年。

十年前，青云山之战后，方柏那是逐渐有了自保之力，他一边练功，一边在系统商城中寻找能救治碧瑶的方法。

可惜，系统偶尔刷出，但方柏的命运点根本就买不起。

虽然这些年来，方柏收集了许多这个世界的功法，加上第一和第二卷的天书，但是目前也只有一万出头的命运点，比起【还魂丹】那等几十万的价格，方柏这只能算是个零头。

听方柏说起碧瑶，又看到方柏看碧瑶时的眼神，幽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一直都是这样，没有一丝反应，也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张小凡呢？”方柏给碧瑶整理着头发问道。

“听说西方有异动，似是有宝藏出世，宗主派他去西方沼泽之地了。”幽姬回道。

“西方……”方柏轻轻重复了一声，随后细心地将碧瑶的头发整理好，随后又为她擦了擦脸和手。

对于碧瑶，他并没有太多的男女之情。

因为功法的原因，方柏变成女性二十三年，这段时间，他的心理也更接近女性，若不是有系统的存在，以及心中有曲非烟，也许到神功大成之时，方柏也会如林雾一般，选择了女性的身份。

在神功大成，转换成男性之后，方柏也是缓了很久才渐渐恢复了男性的心理。

因此，对于碧瑶，方柏对她更像是姐姐对妹妹，如今乃是兄长对妹妹。

方柏将手帕放到一边，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块暖玉，将其挂在碧瑶的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方柏才对幽姬说道：“幽姨，我先走了，瑶瑶便拜托你了。”

“好。”幽姬看着方柏的身影，眼中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