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后,竟是方才那五、六个赌徒在围殴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霜儿见蓝生忿忿不平,知道当年那个大侠逐渐被唤醒了,飞眉一笑,这事岂能不管?
“住手”众人凝神一望,来管闲事的竟是一个美艳少 妇,身边跟着一个少年与俏丽少女。
若来的的是蓝生,可能没人理会,甚至还要讨顿打。
可霜儿,一袭华贵的白绸,风姿绰约、雍容华贵,一看便像是官家夫人或千金。
众人停手,略带不安地端详着霜儿。
“你这帮人因何欺侮一孩儿?”霜儿虽怒形于色,但声音却仍悠柔,听不出半点火辣味。
“这贼娃儿得了失心疯,竟敢说我的钢牙是他的,三番两次来纠缠,岂不讨打?”说话的是名年约四十,身着灰袍,面瘦而长,左眼下方还生了颗带毛的痣。
“我的,我的。”少年淌着鼻血,眼角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咬着牙,红着眼恨恨道。
一开口,蓝生与霜儿便知,原来这少年不若正常人,似不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想法。
多说无益,霜儿要少年跟他走,说也奇怪,少年起初有百般个不愿意,可一转眼,便蹲下,拾起脱落的鞋子拿在手上,一脸茫然地望着霜儿。
霜儿等三人在前,少年亦步亦趋的尾随于后,直走到射飞镖的摊前,霜儿才停下。
“那钢牙是你的?”霜儿边说边帮他擦拭鼻血。
“我的,我的。”少年回过神来,眼眶一红,满脸悲愤,可并未哭泣。
霜儿凝眸在少年眸里,只有一盏茶的光景。
少年逼视着霜儿,表情从惊怵到疑惑,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不是喜笑颜开的喜悦,而像从他灵魂深处释放出的一种解脱。
“我知道的,青儿。”霜儿向少年道,然后,他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霜儿从兜里拿出一磁瓶,将磁瓶里的药水轻拭在少年伤处,同时,蓝生也弯身帮少年穿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