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某越来越懵,方才说偷盗了霜儿名号,还担心她会不悦,没想她竟这么认真。
“维桑与梓,杨某必恭敬止。”杨某垂首,一副心悦诚服。他这句《维桑与梓,必恭敬止》太有学问,可惜在场的三人学问都浅,全听不出深意。
“那就好,第二件事,这二千两与玉玺就交给你二人,你俩对劫富济贫颇有心得,也确能雨露均沾,因之交给你们我也放心。”
那年轻书生惊道“这二千两还好说,姑娘可知这玉玺值多少钱?”
霜儿摇头道“不就一块刻了奇怪的字的石头吗,有何古怪?”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继而相视而笑。
杨某道“姑娘,这传国玉玺可是国宝,少则也值一、二十万两。”
霜儿眉清扬,喜道“既值钱,不就可分给更多穷人,有何稀奇?”
这会两人的表情才叫心悦诚服,就差没五体投地了。
“那第三件事呢?”杨某问
“这第三事有些难以启齿,”霜儿停了停,望了蓝生一眼,鼓做,鼓足气续道“你既是劫富济贫,可知我三人身上没银子了,盘缠也只剩二十文,需接济一二。”
书生疑诧道“这桌上不是有二千两?姑娘可自取。”
霜儿道“既是劫富济贫,劫来的银子岂能自己花用?”
书生还欲辩说,却被杨某制止,杨某生于江湖,且见识颇丰,自然知道霜儿的坚持。
霜儿之举虽看似迂腐,在杨某眼里,却是大义大信之举。
“姑娘,请受在下一拜。”杨某说罢,头低拱手深深作揖。
其实此刻杨某已心知肚明,知道霜儿绝非凡人,也绝非脱俗超凡可比拟。
这一拜虽非稽首,叩头,可以杨某之年纪,对一女子行此大礼,实非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