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去,根本就是晃荡一下又回来了。躲在床后,偷听了风儿说的全部的话。
小云一下子坐起来,拉住仓禹的手臂:“你说过的,不去伤害风儿姐,不去伤害族里的人。你说过的。”
“我是说过!可是这个寨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伤害我,每时每刻!还狩猎,还催熟?那两个狗男女的苟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毛关系都没有。”
小云哭道:“你是埊部的第一高手,肚量最大。高手风范最盛。不会在意他们的喜乐的。完全不放他们在眼中的。”
听到这话,仓禹脸庞有些扭曲地嘿地怪笑,仿佛他真的就是第一高手一般:“自然!我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也不在意他们的死活。所以,前阵子连出手打一下那些石部兽部的心也不生。算了,他们不过蚂蚁。我堂堂的高手,何必在意蚂蚁高不高兴。可是我就想弄那贱人,想干死她——”
小云一把抱住仓禹,求着说:“不,不不,你不能对风儿姐不利。你有我,你让我干嘛就干嘛!你知道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的。就是不要伤害风儿姐。”
仓禹结结结的笑,一柄弯刀如同鬼魅一般浮现在他身侧,偶尔的磁啷一声,如擦在石头之上。“我要如何她,你能拦住我?求我能打消我对她的心思么?嗯?”
小云几乎晕厥。一只手毫无顾忌的拍拍她脸颊。她一丝不敢抗拒。
“你放心,这些天我不动她。至少结婚前我不动她。结婚那天,新娘肯定是她,新郎是不是巴山就不一定了。黑黑,黑黑!”
“不——”
想想仓禹的诡谲武功,骤然担心到了婚礼的那日情景,只觉得到时必然天翻地覆而自己将无可奈何。小云眼睛一闭,彻底吓晕过去。
三个月后,埊部的一桩喜事如火如荼的进行了——那是巴山和风儿的婚事。这日,还有两对年轻男女结为夫妻,蹭了一场盛大的场面。无疑,风儿是最亮眼的那个新娘。
婚礼由族长偳预主持,还举办了篝火晚会。晚会上,族中年轻男女载歌载舞,围着火塘牵手转圈,唱着赞美自然大神和太初大神的歌谣,将祝福送给新婚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