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底，也是不由生出了一些遗憾之意。

倒不是幻术被余启挣脱，而是先前余启所说的那些话，虽然看似天马行空，但她能够感觉到，余启似乎并非乱说，其中貌似蕴含着天地的至理。

阴阳家擅长天文地理之学，而她更是占星律的佼佼者，对于星辰的变化，远比常人更加了解，在很早之前，她就察觉了，所谓的日月变化之中，似乎有某种原理存在，并非是单纯的人间君主失德。

现在听到余启一番话，她又有了新的领悟。

可惜，余启并没有说完。

更让焱妃难受的是，余启挣脱她的幻术之后，就直接开口道：“抱歉，我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所以难免有些胡言乱语，你就当我先前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了。”

此后，哪怕焱妃再想用言语和余启交谈，将话题扯回到先前，余启却闭口不谈。

因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的缘故，焱妃也不好显得太过热情。

在和余启又稍微聊了聊之后，便离开了。

余启看着焱妃的离去，目光若有所思。

低沉的女子声音忽而在他的身后响起，“怎么，对这位阴阳家女子生出兴趣了？”

余启没有回头，他知道，此刻惊鲵就在他的身后。

他语气平静道：“只是觉得对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而已。”

“是吗？”

惊鲵的余启依旧平静，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又向着余启道：“如果你真的喜欢对方，想要迎娶对方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余启终于是回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惊鲵。

他没有想到惊鲵无缘无故的会说出这样的话。

惊鲵迎着余启的目光，却显得很认真。

她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在这个时代，有能力的男人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乃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甚至于，在贵族之中，更是有着将妻妾赠予他人的习惯。

如如今秦国太后赵姬，就是秦庄襄王在赵国做质子的时候，吕不韦见其落魄，连个女人都没有，送给对方的。

对于惊鲵来说，余启毫无疑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这样的人，就算有再多的女人，也很正常，甚至，她还做出了决定，如果余启真的看中了某个女人的话，她不介意帮助余启获得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