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如今所有的一切,于我而言就如同在梦中一般。”
李儒临死前将许都的事情和盘托出,让潘凤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慈不掌兵,可是他们谁又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掌兵呢。
他也许根本就没有这个雄心。
活着,不好吗?
潘凤也许永远也无法理解当时邹夫人的想法,也无法理解李儒的想法。
李儒死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都死了,还有什么值得让他死前都感到欣慰的事情吗?
“我真的值得你们这样吗?”
潘凤看着天空,轻声问了自己一句。
“将军这话问的不对。”
声音虽轻,貂蝉却是听到了。
“什么?”
潘凤有些诧异。
“不管邹夫人还有李先生临终前跟将军说了什么,我想,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总是有他们的理由的,他们肯为将军做这些,自然是因为将军值得。如李先生这般谋算千里之人都肯这么做,已然说明一切了。”
听到貂蝉的话,潘凤长叹了一口气,这种道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所以,将军不应该自我怀疑,你不是常说吗,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妾身相信,任何困境都只是暂时的,对于将军您来说,这些,都只是成功前的一点儿小小的阻碍,它并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不管貂蝉是为了安慰他还是出于真心,不得不承认的是,这话说的潘凤相当的受用,他起身,将手里那支钗插在了貂蝉的头上:
“往后,它是你的了。”
“嗯,多谢将军,妾身一定会替姐姐好好保管这个,虽然妾身无法像她那样帮助将军,但也一定不会给将军……”
“你不必如此,我不需要你像任何人,你就是你,每个人都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个体,你又何必纠结在像与不像谁呢?我这辈子,经历的太多,知道的太多,在这个时代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的多不好吗?”
貂蝉反问。
“有些东西,知道的太多,懂的太多,才会感觉到无助跟无奈,有时候觉得我要真是潘凤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