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孤知道,孤是冲着典韦来的,如果他真是典韦,能来益州,自然就能投孤的门下,有此猛将,岂不快哉?”
刘璋的坦率犹如疾风骤雨,直击人心。他并未绕弯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当初的想法。
“大人如此广纳贤才,是有比益州更为宏大的图谋吧?您的目光,究竟锁定在何处?是富饶繁华的青州?是兵家必争的徐州?抑或是人才济济的荆州?又或者,您竟对天子脚下、国之心脏的豫州有所觊觎?”
潘凤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豫州,那可是许都所在,当今国都所在之地,这样的言论,若非潘凤这样的人,恐怕任谁也不敢轻易吐露。
刘璋闻之,惊惧之情溢于言表,额角冷汗瞬时滑落,他迅速环顾四周,确认并无他人耳目之后,又将目光投向潘凤,那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责备与不安。
然而,潘凤并未被刘璋的紧张所影响,反倒是泰然自若,嘴角掠过一抹淡然笑意:
“大人何须如此惶恐?这天下疆域,倘若有机可乘,哪个英豪心中不曾有过逐鹿之志?记得令尊曾言:‘非英杰不图,吾既谋之且射毕。’大人难道就从未有过问鼎中原的壮志豪情?”
这番话,宛如从《三国杀》卡牌中跃然而出,激荡着一股霸道而决绝的气息。益州是刘焉一手奠定下来的,当初他来这里之时,匪患严重,是他一手将这里平定,才有了如今富庶无比的蜀地。
刘璋听罢,面色逐渐由紧张转为平和,甚至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紧握潘凤的手腕,语气诚恳至极:
“潘将军,孤今日敞开心扉,直言相问,便是希望你能助孤一臂之力,共谋大业。”
此刻,室内的烛火摇曳,映照在二人脸上,光影交错间,仿佛已能看到未来的风云变幻。
然而,潘凤并未如刘璋期待般立刻应允,他内心五味杂陈。
尽管眼前的机遇令人动容,但想到刘璋麾下的复杂人事——如王累的处处针锋相对,以及背后那位历史名臣法正的深不可测,他不禁心生犹豫。与这些人周旋,无异于置身于一场永无止境的权谋漩涡,那种疲于应对的生活,他实不愿再经历。
正当刘璋因潘凤的沉默而流露出困惑之际,一袭轻纱飘然而至,貂蝉缓步走出,其言辞婉转,却字字珠玑:
“将军,刘璋大人已将胸襟坦露至此,您又何必执着于过去的恩怨?刘大人与曹操,虽同为汉臣,然其志向抱负、行事作风皆有云泥之别。曹操之过,岂能归咎于刘大人?望将军三思。”